邢善说完话,转头向着河边跑去,冲着对面大声吆喝起来,时间不长,只见河对面的芦苇丛中,蹿出几百条大大小小的渔船来。
尉迟恭一见心中大喜,有这么多船,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过河了。
这些人果然也不负他的希望,帮着又搬又抬,不停地来往穿梭,很快就把一万多人马运到了南岸。
尉迟恭最后一批来到了南岸,岸边已经扎好了营地,炊烟升了起来,整个营地里充满了生机。
他找到了邢善,非要拉着他喝上一杯,以表示他的感谢。
要说邢善此人倒也好客,当下叫人下河摸来无数大鱼,提着来到了大营之中,又烤又炖,很快营地里就飘满了鱼香气。
尉迟恭在大帐里摆开酒席,请邢善坐了上席,“邢善人,我大病初愈,不能饮酒,就让刘峰刘校尉替我敬你几杯,你一定要喝个痛快才行。“
邢善也是痛快人,当即跟刘峰两个人你来我往地喝上了,一直喝到快要三更了,这才起身告辞。
尉迟恭亲自送邢善到大营门口,“邢善人,实在军营之中不能留人过夜,要不然真的想跟你彻夜长谈啊。“
邢善呵呵一笑,取出一个白信封递给他,“尉迟将军,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这里有书信一封,还请你回去以后细读。”说完转身打着灯笼走到河边,上了般往北岸划去。
尉迟恭回到了大帐里,刘峰早已回去休息了,桌案也已收拾干净,只在他的床前点起一根蜡烛。
他来到烛光前,拿出信来一看,上面六个核桃大小的大字,“尉迟将军亲启”。
他不由心中一动,迅速用小刀裁开信封,从中取出一张信纸,打开来一看不由地傻了眼,上面竟然只有三个大字“第一舍”。尉迟恭愣住了,第一舍?这是什么意思?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头绪,困意却涌了上来,干脆把信往信封里一塞,倒头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之后,尉迟恭觉着自己恢复了不少,出了大帐练了一套拳法,已经开始拳拳带风了。
“将军,看来你恢复的不错啊。”孟盘高兴地凑了过来,“昨天一天赶得太急了,好多兄弟都有些受不了,今天不如少一些?”
尉迟恭点点头,昨天哪是行军了,昨天分明就是挣命啊。“今天可以缓一些,量力而行就可。”
反正剩下六十多里,两天的时间总是充足的,过了滹沱河之后,尉迟恭觉着安全了很多,也不急于早点赶到束城去,慢点走他正好可以趁机恢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