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完头以后,尉迟恭转身看向大家,“兄弟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得天神庇佑,竟然能在这样的死局中脱身,实在是有福之人。
今天晚上大家好好休息,明天一鼓作气赶到束城,定成马到成功!”
整座大营顿时欢呼起来,尉迟恭这两天病着,整座大营也没有什么生气,可是现在尉迟恭又腰板挺直地站到了大家面前,而且刚才说话中气十足,明显是已经恢复了,所有人仿佛顿时有了主心骨。这时营外的哨兵匆匆跑了进来,一直来到尉迟恭面前,恭敬地把一个白信封交到了尉迟恭手中,“将军,刚才一位白衣老者来到营外,让我把这个信封交给将军。”
尉迟恭一听激动坏了,一把抓住哨兵,“白衣老者?他在哪里?还在营外吗?为什么不把他请进来?”
两臂被尉迟恭抓住,像是两把钳子钳住一样,哨兵疼的叫出声来,这才惊醒了尉迟恭。
他急忙松开手,哨兵疼得差点晕了过去,两臂无力地垂在身侧,刚才尉迟恭那一抓,已经把他抓脱臼了。
尉迟恭急忙扶住他,顾不得为他治疗,急着问道,“那老者在哪里?”
“回将军,他已经走了,留了这封信给你。”哨兵现在是欲哭无泪,这是招谁惹谁了,不过是送封信怎么给弄掉胳膊了?这时刘峰跑了过来,看到哨兵的样子,急忙上前一扯一推,帮他把胳膊复原了,“好了,你仔细说说白衣老者的情况。”
哨兵很好奇地活动着胳膊,除了略有些不适,已经完全不疼了,听取刘峰问起,急忙回报,“我在最外围值勤,有一位白衣老者走过来,笑着递给我一个信封,让我交给将军。
我请他有事进营跟将军面议,他却摆摆手,什么也不说,转说向着南面走了。”
向南面走了?所有人都傻眼了,急忙向南面看去,只见灰蒙蒙的夜色里,河南岸果然有一道白色的身影正在离去。
尉迟恭拍拍哨兵的肩膀,“对不住了兄弟,刚才是我太激动了。东林你安排人替他一下,让他好好休息。”
说完之后,拿着信转身进了自己的帐篷,灯光下面,信封上的六个核桃大小的毛笔字似乎有些眼熟,“尉迟将军亲启。”他心中一动,找出小刀来裁开白信封,里面果然有一页信纸,轻轻打开来,上面果然有三个大字,“第二舍。”
尉迟恭翻了一下,迅速找出昨天晚上他收到邢善留给他的那封信,两封信一模一样,只是信纸上有一个字不同罢了。
昨天是第一舍,今天是第二舍,难道明天还有第三舍?
尉迟恭心里轻声嘟囔着,三舍,三舍,退兵三舍?!
当退兵三舍这个词在他心里出现的时候,他直接愣住了,就像是泥塑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