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厌深吸气,将刚才的不适用力压下去,沉声说道,“本王与楚司尘是旧交,算起来,他是你第八个舅舅。”

    陆长漓长长的哦了一声,“只是旧交?楚家没有暗中支持过王爷吗?”

    “没有。”

    萧云厌语气坚定,他看着陆长漓眸光幽深,“楚家只忠君,绝不会党争,分化朝中势力那一套。”

    他说这话,陆长漓信,但是他没说的话,陆长漓也并非真的不知。

    那一顶叛国的帽子之所以扣得那么狠,足以说明皇上对楚家起了疑心。当时能让皇上痛下决心,一定是他以为楚家威胁到了他的皇权。

    萧云厌和楚司尘是旧交,这就说的过去了。

    皇上怕楚家站队,所以给楚家扣了这么一个天大的帽子。但皇上多疑,楚家只是与萧云厌有点交情,就落得这么一个下场,皇后的娘家还是皇亲国戚,他们守着西关,他岂会安心?

    所以留着楚家人的命,让魏荣礼时时刻刻都担心楚家起复。

    魏荣礼杀不得楚家人,便把他们丢去卒营自生自灭,女卷留在后方苦苦求生,杀不得,也不会让楚家人有后。

    啧啧,这么一想就通了,难怪姜如年千方百计的跑回京城保胎。

    “说到底,他们还是受了王爷的牵连,是吗?”

    陆长漓幽幽出声,萧云厌目光沉沉,并没有反驳。

    良久的沉默之后,萧云厌缓缓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他神情严肃,语气诚恳。

    陆长漓见他还有点诚心,抬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又问了一句,“王爷为什么道歉?”

    萧云厌沉声道,“救命之恩,涌泉相报,本王没做到,该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