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二楼主卧的那张床上,浑身乏力,小枝却窝在我的怀里,疯狂地哭喊,连喉咙都哑了,我却根本没办法将她抱起来。

      然而身下却不断流恶露,整整一夜,床单脏到粘稠。

      却没有月嫂过来更换。

      毕竟家里没有男主人,陆应淮的冷漠又那么显而易见。

      新来的月嫂很会见人下菜碟,气势凌人地踢开房门,将我推搡到一旁,用力将脏床单扯出来。

      “要我说,留不住男人的心啊,长得再漂亮都没用,苏小姐,谁让你生的是个女儿呢,说不定生个儿子,你男人还愿意多看两眼!”

      我屈辱地抱紧小枝,捂住她的耳朵。

      那晚,我实在忍不住,给陆应淮打了个电话。

      我甚至害怕陆应淮不耐烦,特意挑了一个英国下午的时间。

      然而,陆应淮听到我告状后,还未回应,手机里就传来了另一个女人的哭声,还有呕吐声。

      陆应淮毫不迟疑地将手机扔在一旁。

      我听着那些混乱的水声,还有男人温言细语的关心,包括……他们大段大段的沉默。

      很安静,除了水声。

      当时,我甚至都不敢去猜测,沉默的那些时刻,他们在做什么?

      是在接吻吗?还是在拥抱?

      或者是更加亲密的事情?

      我狼狈地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