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夏明嫣对李玦很是不满,可是她又跟李玦没有任何的交集,那么这份厌恶来自何处?
有多恨,不说有多爱,至少有多关注。
夏明嫣从小在卢阳长大,与李玦并无交集,除非她从前有过嫁给李玦的心思,否则为何了解李玦这么多?
华靖离回忆着上一世夏明嫣刚嫁给李玦时的情景,他记得葱白说夏明月因为李玦对夏明嫣不错,在背后咒骂过夏明嫣。
从这一点上来,至少上一世刚成亲的时候,夏明嫣对李玦没有这么厌恶,要么她那时是装的,要么……难道……
华靖离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得太刻意,他这时穿着中衣靠在榻上,因为腹部、肩上裹了伤,他衣衫半敞,正好少了几分攻击之力。
他同时压制住心中对她过多关注李玦的不满:“夫人就是如此对岳父、岳母说的?说你不喜端侯世子?”
夏明嫣笑了笑:“自然不是,妾身跟家里说,两桩婚事都是祖父定下的,妾身嫁给谁都一样。这样,他们就会顺水推舟,让二妹妹嫁去端侯府了。”
“你觉得嫁给谁都一样?”华靖离皱眉。
夏明嫣愣了一下:“妾身是说两桩婚事都一样,不是嫁给谁都一样。这怎么能一样呢?你一定不知道,李世子给二妹妹送了什么聘礼?”
“半山的花,就是城外山上采下来的,全是虚抬。家里养了几日,勉强给抬回去了,招了不知多少蜂子,全给人当热闹看了。”
“不像侯爷,重伤昏迷,中间只短暂醒来了一会儿,还记得让身边的人给妾身送了添妆和两万两银票。”
她还不忘解释一下,“侯爷刚刚说妾身心机深重,其实妾身花的是你给的银子,这算是……有恩必报,有债必还,还能攒一点人望,算是妾身给侯爷的一点利息吧。”
夏明嫣刚刚已经冷静下来了,华靖离看起来有些奇怪,但他此刻并不是一个“妒夫”,他只是还没适应眼前的情况。
他之所以盘问得如此详尽,是怀疑她收买人心、心机深重,嫁给他可能别有目的。
她得打消他的疑虑,她得留在这里做他的妻子,他也不能逃出去,不给她接近的机会。
她继续解释着,“妾身真的没有别的目的,就是……嫁给谁,就跟谁好好过日子。夫妇一体,荣辱与共,妾身肯定是要为了侯爷好、为了华家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