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太子面前,她也像这些宫人一样,是荣辱性命皆系于他的人。
于太子而言,这就是他在费心为她思量。
庄韫兰必须要谢恩。
他的御下之道没有错,但这个“是”字,她就是说不出口。
庄韫兰把脸埋在太子胸前,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沉默的低着头。
太子只当她这是还没缓过神,更怜惜的揽紧了她。
“好没良心,要知道会把你招成这样,孤还不如不讨这个嫌,等哪日你真压不住他们了,再来替你收拾这个摊子,说不定还能得你几句谢。”
庄韫兰又把胳膊收紧了些。
太子轻笑了一声,轻拍着她的背说:“好了,孤吓着你了,给你赔个不是行不行?”
“殿下没错,”庄韫兰闷头说,可她也没错。
“倒也不是真那么没良心,”太子笑的更开了。
“也罢了,”他说,“日后你的人随你想怎么待,真要是出了乱子,孤也给你兜底,这总成了吧。”
庄韫兰抬头看太子,太子给她那眼神一看,心头一软,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心。
庄韫兰犹豫了一会儿问:“殿下是不是也担心,若是海棠日日在妾耳边为虞次妃说好话,妾也会对虞次妃越来越有好感,以至日后轻易被她哄骗?”
“这是想明白了?”太子笑了一下问,“知道太.祖爷为何要留下我朝选秀皆出民间的祖训吗?”
庄韫兰下意识的答说:“因为太祖皇爷担心外戚干政之患呀。”
祖训就是那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