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韫兰这次是真诧异了。
打听她的消息才被抓包,向选侍竟然还敢来西偏殿?
这心理素质,真是牛。
庄韫兰问:“还是说来给我请安的?”
“这次不是请安了,”芍药摇头禀道,“向选侍说,她是来跟您请罪的。”
向选侍要是打着请安的名号来,庄韫兰肯定不会见她。
因为接受向选侍的请安,就代表着庄韫兰飘了,代表她把自己当成了和楚婕妤一样的主位。
但现在向选侍说自己是来请罪的,庄韫兰就决定把人叫进来见见。
她都有点好奇这不到一日的功夫,向选侍能琢磨出什么样的说辞了。
西偏殿的帘子一挑,向选侍就不自然的闭了下眼睛:这和她之前来时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也才不到一年吧?
那时候,她还能学庄才人的布置,规整自己的屋子呢。
可是现在,属于庄婕妤的西偏殿,已经是她拍马难及的所在了。
单就看那座博古架,琳琅错落的二十几样摆件,就没有一样是向选侍能够拿的出来的。
就是把后殿的摆设全部放到一起,估计也抵不上西偏殿随便一个花瓶、一座盆景的价值。
向选侍忽然产生了一种此去经年的虚幻感。
西偏殿的宫女引着她往里面走,庄婕妤正坐在西次间的大红酸枝木罗汉床上面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