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小心点,别把纸人弄破了。”师父嘱咐着我。
我抱着纸人小心翼翼的穿梭在青石板铺陈的道路上。大白天在街上看见一活人抱着一纸人走,自然觉得晦气,一路上的人见到我都躲得远远的。
“师父,你放心。这纸人就像我的孩子一样,必然不会弄破。”刚刚被取出邪物的我,身体还是很虚弱,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
师父一听我这么说,停下了匆忙的脚步,回过头来对我语重心长的说:“此话万万讲不得!”
我一下被师父点醒,连忙拍嘴:“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快走吧,天都要黑了。”师父催促着。说完便加快脚步朝仵作堂走去。
“师父,我体内那邪物是什么呀!”我焦急的说道。
师父还是一个劲的赶路,过了一会才小声说道:“我看那邪物应该是附在明器上的东西!可为什么会出现在世间我也不知道,等会到了仵作堂让那个男尸告诉我们吧!”
师父这话一下子把我吓着了,腿像灌了铅一般,怎么都挪不动。
“你又怎么了!”师父见我原地不动,转过身来不耐烦的说道:“快走啊!”
“明器?尸体说话?”我错愕不已,“师父你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你哪来这么多话,快走。不然我就抽你了啊!”说着师父便抬手要打我的样子。
我赶紧后退几步,连忙答道:“好的师父,这就来。”
仵作堂其实就是原来的义庄。前些年因为暴雨冲垮了大部分地方,官府的资金又捉襟见肘,便没有大肆修葺。仅仅还原了义庄的大殿,随后便用做仵作验尸的地方了。
“秦仵作,这尸体你验过了吗?”师父放下手中的陶土罐,上前问道。
仵作一看是师父来了。连忙拉着师父走到一边,小声嘀咕的说道:“王师父,这尸体颇为奇怪。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不像是被人用外力杀害。而且我以银针刺喉、肺、肚这些地方也未见有毒。肺部和胸腔也没有积水,像是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在了水中。”
师父听完沉思了一会,摸出烟斗深深的吸上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