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看着汤姆陈，小声的说道：“你终于醒了！可把我们吓死了！”
汤姆陈艰难的撑起了身体，他打量着眼前的灵慧，虚弱的说道：“你是谁？”灵慧笑了笑，“我是救你命的人。”
眼看汤姆陈没了大碍，我接着问灵慧，“你就是十巫吗？”没想到她却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称呼我。”
我疑惑的看着她，“在下实在有太多疑问，还请灵慧解答。”
灵慧的眼神慢慢放空，她好像在不断的回忆着什么东西，“我想你知道上古有巫咸、巫即、巫朌、巫彭、巫姑、巫真、巫礼、巫抵、巫谢、巫罗。而我是巫姑的后人。灵慧只是我的尊号，意思是得到大智慧的人。”
听着她的回答，我更加迷茫了，“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是十巫？”
她摇了摇头，“十巫是天下巫术的发源者，可早在炎黄二帝决战时都战死于沙场之上。他们的后人为了缅怀和尊敬，就不在延用十巫的名讳，但他们体内的血还是一样的纯净。”
“这里就你一个灵慧吗？”我好奇的问道。
“还有一个，”她的眼神里有些惆怅，一脸愁容的看着我：“你们已经打过照面了。”
“未必是在龙船河碰见的那个人？”我谨慎了起来，“他是男是女？我光从他的声音里分辨不出来。”
灵慧叹了一口气，“她是我的孪生姐姐。”随后流露出一丝无奈，“本来她才是灵慧，无奈她养蛊成性，被金蚕蛊迷了心智，才变成这样。”
“金蚕蛊？”张雪闻声走了过来，“我知道那玩意儿，将百虫置器密封之，使它们自相残食，经年后，视其独存的，便可为蛊害人。”
灵慧点了点头，“她中蛊之后并没有进行医治，而是任由其发展，才导致了今天这不男不女的情况。”
“那你说要我帮忙是要我干什么？”我接着问道，突然心中冒出一个想法，“不会是让我去杀了她吧！”
没想到灵慧轻轻嗯了一声，“蛊这个东西只有女人能养，男人靠近不得，阳气会坏了蛊的药性。我和姐姐两人也只能活一个，不然我的蛊虫全部都会死。这或许就是人的宿命吧！尽管有了大智慧，但仍然没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张雪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有了结了你姐姐，你才能继续秉承巫术吗？”
灵慧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泪光，“当年我母亲，也就是上一任巫姑生下我们的时候，就想选择我们中的一个杀死，就是为了避免今天的状况。无奈母亲是个慈祥的人，她下不了手。这个秘密我们两姐妹在十岁左右的时候就知道了。巫姑的传承以长幼为先后。姐姐当上巫姑之后，她对我还算照顾，但也下不去手。可如今我却要为了巫术这一脉痛下杀手，我也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