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方春桃的事,卫闲诺脸上一阵尴尬,怎么又扯上这个?他一个读书人,从不相信那些鬼神怪力的说法,母亲既然能说出他小时候的事情,想必也是自己多虑了。

    卫闲诺的房间已经被方蔷打理得井井有条,她向来像伺候大爷一样照顾这位二少爷。

    刚发生了一场猜疑的小插曲,繁空便如同这身体原来的主人那样,跟着二儿子进了屋。以前她总会让大儿媳多点根蜡烛,现在则是自己动手点亮,随后又亲自打开柜子,取出被褥和枕头铺床。

    手上的活儿不停,心里却已泪如泉涌。原主最爱这个儿子,除了打扫卫生这类活交给方蔷,其他事情都是原主亲自动手。繁空无法立刻改变太多,况且亲情牌也是教育孩子的绝佳手段,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干。

    见到母亲一如既往的关怀,卫闲诺心里舒畅不少,拿出书本开始阅读。

    方蔷送来了晾干的衣服,繁空亲手叠好,发现袖口有点破损,无奈之下回到自己房间取来针线,心中一边暗暗咒骂一边缝补衣服。

    不管是原来的主人还是繁空,这时候都不会去打搅卫闲诺念书。她心里头也巴望着这个儿子能有出息,带着全家人,特别是自己,走出这个小村子。以后要是教不好,那就随他们吧,反正自己有钱了就能过上舒坦日子。

    卫闲诺读了一会儿书,瞥见正在缝补的母亲,见她时不时皱眉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歉疚。母亲确实为自己操碎了心,也怪自己中午一时糊涂,那个方春桃,竟敢如此算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