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只有自己罢了。”
他如今才得了她,自然是新鲜的很,这才对她上心。
赏些、宠些,不过而已。
便是平凡人家养个猫儿狗儿的,也有一两天的好日子。
若哪日他看上别的姑娘,抑或是腻了她,再长久些,就说到她容颜衰老,仍旧不过是他可被他一脚踹走的破烂物件儿。
“人各有志,我向来不愿做那拾人牙慧的事情,这世上能靠得住的,往往只有咱们自己。”
“可侯爷确实给姑娘报仇了呀,那何永的事情咱们阖府上下如今都人尽皆知呢!”
红袖想起那糟老头子的下场就觉得扬眉吐气,“现在谁人敢再动姑娘分毫?适才我到管事府去拿例银,往常跟奴婢耀武扬威为难的那几个婆子,个个都恭谨的不得了,都笑着捧着一张老脸给咱送银子呢!”
无忧一阵冷笑,“一切不过仰仗他一时的欢喜罢了。若哪日他不欢喜我了,可知为我招来多少的怨毒报复?怕是到时候主子遗弃加上满府怨毒踩低,岂会有咱们一刻的好日子过?”
红袖沉默了下去,心中仍旧有不甘,却听她又道,“你以为,凭何永就敢这般对我吗?”
红袖经过她一点拨,半晌才惊讶道,“姑娘的意思是,背后另有其人?”
“不过是给我个下马威,好叫我做个又聋又哑好摆布的玩偶,听话。”
两人忽然静默起来。
“将这药送过去吧。”
这样充满算计的侯府,余妈不能待了。
她本打算余妈养好了病再好生送出去,可如今这样的形势,越早离开越好。
终究是她,连累了余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