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把彬子从床上推进浴室,顾不得扒下他的衣服,打开花洒,冷水争先恐后地喷在了他身上脸上。
彬子狠狠地打了个激灵,脸色十分难看地睁开眼睛,然后顾不得问我什么,先趴在马桶旁边开始呕吐。
一边吐一边咳嗽着,好一会儿他才喘匀气。
“老板……你这是……干什么……”
彬子一边咳嗽一边问。
“刚才吃饭的时候,你看见李念了吗?”我问。
“念姐?看到了啊,”他一头雾水:“不知道今天她是不是心情不好,很安静。”
彬子的阴眼是开着的。
那么我们吃饭时看到的李念就是假的了。
我扯着还有些迷糊的彬子到客厅,摸了摸沙发上孟洋的手腕。
他的脉搏微弱得几不可见,双眼紧闭,脸色惨白,手脚冰凉。
我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他的瞳孔有些涣散,眼白有些发青。
鬼上身的后遗症。
我暗骂了一句。
刚才真是太粗心了。
居然连这都没发现。
有些恼火,我对彬子说:“把陶樊他们喊起来,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