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眼看着就过完了,双喜自从喝了若水的血,不但将这次的吓魂治好了,身子也比以前强了很多。来何府的次数也多了不少。
只是每次双喜看若水的眼神都毫无温度,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终于有一天若水忍不住了,问双喜:“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每次都针对我?”
双喜道:“我们以前没有怨不代表以后没有,你抢走了阿栩哥,就是跟我有仇。”
双喜说着忽然盯着若水笑了起来,双喜的笑声弄的若水心里直发毛,双喜笑了一会儿忽然凑在若水耳边用只有若水能听见的声音道:“我知道你是妖怪,你不是正常人,你是来害阿栩哥的,他们都被你蒙在鼓里,只有我知道……只有我知道……”
双喜说完,从若水身边诡笑着走过,若水被双喜的举动弄的有些心神不宁,终日惶惶不安。生怕有一天双喜会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何母。
这件事给若水留下很深的心理阴影,时间久了,见双喜没什么动静,若水也慢慢的将心放下了。可是就在若水快要将那件事忘掉的时候双喜又突然出现在若水面前,嘴角仍旧挂着陰诡的笑容,然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若水看,在若水耳边小声道:“很快就会有人来了,很快……”若水不知道双喜说的‘很快’是什么意思,便追问她,双喜边笑边道:“很快会有人揭穿你,剥掉你的皮。露出你的真身,你会接受上天的审判,投入无间地狱……桀桀桀……哈哈哈……”
若水不知道双喜口中的“有人”会是什么人,若水活了那么长时间,想害她的人不少,但到现在若水还是活的好好的。相反那些害她的人,最后都会在历史的长河中化为尘土,成为大地的一部分。
何母信佛,经常带着若水去上香,虽然若水从来没有见过佛的真身,但若水相信他们的存在,因为若水自身就是一个和常人不同的人。
今天是何母去还愿的日子,何栩去了县衙,紫鹃因为有事要做,去不了,若水就负责陪何母去上香。以前都是紫鹃陪何母去,自从若水来了以后都是若水陪着去。每到这一天前来上香的香客都很多,寺庙门口停满了马车。
何栩的供奉虽然不多,但已经足够买下一辆马车的了。
到了庙门前,若水跳下车,像往常一样搀扶何母下车,然后携何母一起往里走。寺庙不是道是什么时候建成的,墙上的漆已经开始剥落,佛身上的金身虽然每日被小沙弥擦拭的发亮,但还是没有了往日的光泽。虽如此,但这座寺庙是榆钱镇唯一一个比较大的寺庙了,终日香火不断。
每次何母跪拜的时候,若水也会跟着跪下,双手合十,在心里无数遍的问佛祖世上是否有和她一样的人。可是不管若水问多少遍佛祖都没有回答她。
陪何母上完香,已经是正午时分,太阳非常的毒辣,何母额头上都已经渗出了汗水。若水抬头看了一下天上的太阳,火辣辣的照在人的身上,就像置身于火炉一般。
若水忙道:“娘,你先在这里躲一下,我去跟你拿把伞过来。”若水说着就往马车跟前跑。可是等若水回来的时候,发现寺庙门前的香鼎旁围绕着许多的人。若水见状,也无心去凑热闹,只是走过去将伞给了何母。
两个人开始往回走,就在这时身后的人群突然尖叫着散开,若水与何母停下脚步扭头去看,发现被人围着的空地上突然倒下一个人。那个人倒下之后一边惨叫一边伸手使劲往自己身上抓,不一会儿身上脸上胳膊上就布满了血痕,何母见不了这种血腥的场面,若水连忙将何母扶上马车,准备离开。可何母心善,听何栩说若水懂得一点医术,就让若水去救人。
若水本想着庙里有那么多的和尚,总有一个会懂医术的,正准备拒绝,胸前的璞玉就散发出一丝绿光。若水知道那个人肯定是死了,如今就是想不去都不行了。
若水让车夫先送何母回去,然后又转了回去,当若水回到现场的时候看见死者身边围了两三个和尚嘴里吵吵嚷嚷着说人已经死了,没救了,又嚷嚷着报官。若水走上前去,扯了个慌说自己是个医者,这么罕见的病症从来没有见过,所以好奇想看看。那些和尚冲若水点点头然后叹息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