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大哥对我有多好,多么重要,可以说,大哥是整个赵家唯一一个关心我,懂我的人。而你却把他杀了……你杀了他……你怎么就能下得去手?就算他不是你亲生的,可也是你一手养大的,你怎么能够……啊……”
面对赵羽宸的责问,二夫人无言以对……
二夫人听了赵羽宸的话,泪流满面,可是眼睛里却看不出半点的悔恨仍旧冷冷道:“你知道什么?娘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只要你能顺利继承赵家的财产成为赵家的主子,以后不管你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拦着你。”
“住口,难道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悔改么?你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好?可你养过我一天么?抱过我一次么?你知道我最想要什么吗?我本来与大哥商量好,将来由他继承茶庄,而我则继续过着无拘无束的日子,有空的时候作作诗、写写画、弹弹琴,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你跟本不懂。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我看你是为了你自己吧,为了你可以和赵大继续苟且……”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响起,赵羽宸的脸上重重的被二夫人扇了一掌:“若不是因为你的存在,娘会苟活到今日吗?会任由马氏欺负吗?娘费尽心思的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你竟然这么跟娘说话……”
赵深不等二夫人说完,就大吼一声:“住口,还嫌我赵家丢人丢的不够么?你还有你这个孽子,都给我滚出赵家,从今以后我赵家在没有赵羽宸这个人。”
二夫人一听蒙了,忙爬到赵深面前,苦苦央求道:“老爷,你不能这么说羽宸,他确实是老爷你的儿子。这一切都是我做的,跟羽宸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是无辜的。这么多年了,难道老爷就如此狠心么?”
“我再说一遍,我赵家没有这么一个不知来历的儿子,我赵深只有羽佑、羽启两个儿子。”赵深不顾二夫人的哀求,又转向赵深道:“这个娼妇犯下如此罪行还请何捕头按律法处置,今天让何捕头看笑话了,赵某还得谢谢何捕头的神姬妙断替我赵家扫清污秽,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何栩道:“这是在下分内之事,赵老爷无需如此客气。”
何栩吩咐衙役将二夫人等一干罪犯全部押解上车,带着我离开了赵府。临走之前我看了一眼赵羽宸,经过此次的打击他看上去有点心灰意灭,意志消沉。我安慰了他几句,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
我刚见到他的时候,他是一个非常开朗的男子,风度翩翩,嘴角永远勾着一抹笑容,眼里的光芒赛过天上的月光,清寒文雅,却又随性不羁。可这才过了短短几天的时间,当初的那个文质翩翩,赫然独立的公子,已经变的那么憔悴,可叹上天弄人……
其实若水并不会安慰人,说话也不利索,不过还是把自己想到的,能说的都说给他听,至于他有没有听进去就不知道了。
路上何栩说:“你觉得凭二夫人能否在赵府搅起这么大的风浪么?但但凭今天的情况看,这二夫人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聪明,这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听何栩这么一说,若水也有点怀疑,“二夫人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丫鬟,一个大字不识的人能懂什么,又如何知道用花粉过敏来杀人?看来阿栩你说的不错,这赵府肯定不简单,二夫人的背后也一定有高人指使,只是不知道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
回到榆钱镇,事情也开始平静下来,若水也很快就忘记了赵府所发生的一切,很快若水就不记得赵羽佑是谁?也不记得跟他有关的一切。何栩说若水这样其实也挺好的,每天都可以过得很开心。
何栩回来后一直忙着处理赵府的案子,就连文案都是亲自写的。
若水见何栩正写的专注,走过来瞧,见其落笔刚劲有力,整个撰写下来没有丝毫的停顿,便笑道:“你如果哪天不做捕快了,也可以卖字画赚钱,瞧这一手的好字,用在这种小事上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