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偏殿,之前那宫婢便来了,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他,道“这是落月公主在世之前曾经交给奴婢的,她让奴婢有机会就交于皇子您,可奴婢还没来得及,落月公主她就…”她说着顿住了,没有再说下去,意思再明显不过,还没有来得及,落月就死了,那么的毫无征兆,措手不及,谁都没有想到。
付洛尘紧紧的捏着那张纸,眼泪突然就掉落下来,吧嗒一声湿晕了墨笔。
他死死的捏着,捂住了一颗快要停止跳动的心脏,那张纸上面写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是他曾经在暗夜里告诉过她,这是一首表达爱慕的诗词,她的字迹歪歪扭扭,末了,添上了他的姓名,一笔一划,没有叫他尘哥哥,而是付洛尘。
那宫婢见他哭了,还以为只是单纯的伤心,也低沉了语气,满是叹息“公主病危时,偶尔会转醒,总是说要见您。”
他若是在鼓起勇气一次的话,若是不再害怕唐雀云的拒绝的话,她是不是不会遗憾的离开,那么他现在是不是也没有这么后悔。
说到底,是他胆小了,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这个时候,有什么资格伤心。
在她想见他的时候,他就应该奋不顾身的来见她才对,怕什么呢?他还没有她勇敢,想爱就爱,想见就见。
傻姑娘,付洛尘还落着泪,突然又笑了,那个傻姑娘,他推开她那么多次,她竟然还是想要见他一面,在即将离开的时候。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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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