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刘奇十八岁,当时的庙祝还不是他,而是他的父亲,不过就在那一年,他父亲去世了,母亲则是在更早的时候离开的,父亲去世后给他留下了一些钱,还有看管这神庙的职责……”
“一个十八岁的孩子懂得什么?那时候的他就只知道初一十五来给我上上香,不懂身为庙祝该做什么,不过我也没太在意,毕竟周围人丁稀落,他再努力也改变不了香火凋零的现状,于是我也没有关注他了,我是后面知道的,他父亲离开后,刘奇在朋友的带领下开始迷恋上了赌博一事,从这以后,他的身上就出现问题了。”
吴明山眺望远山,语气遗憾,我和卢奎望着他唏嘘的背影,静待下文。
吴明山继续说道:“一颗欲望种子在他心中膨胀了起来,他想通过赌博来换取富贵,我们跟刘奇不一样,是不能完全理解他们这种人的心态的,但也能体会到不是吗?”
卢奎点头道:“的确可以理解一些,那些赌棍不就是输了赌,赢了更要赌吗?这就跟中了毒一样,可就算是这样,刘奇不也还是一个正常人,顶多就是好赌了一些而已……”
“不!他和其他赌徒不一样,要不然你觉得凭借他父亲给他留下的那几万块钱他能活到现在?”吴明山打断卢奎说道。
他脸色阴郁,摇头说道:“刘奇这些年正如你说的,输了赌,赢了更要赌,而且他还比一般人赢得更多一些,这就让他更加坚信自己可以赌赢!”
“这就像是一个陷阱一样!十五年过去,他已经不能脱身了!为了赢钱,从练习赌术到合伙出千,再到现在的求神拜佛,你们以为他是我的虔诚信徒,实话告诉你,实际上他是在这一两年才开始真心膜拜我的,要不然你觉得我这小庙会破败成这样?”
“你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说出刘奇身上的事情!”我不耐烦说道。
吴明山转身,阴郁地看着我说道:“我已经告诉你们他身上发生什么了!”
我听闻此言,不禁皱起眉头,想起他刚才着重讲述的一些东西。
刘奇和其他赌徒不一样,他赢的比别人多,所以这些年一直保持着输赢大体平衡的状态。
可是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状态让他走入更深的泥潭当中,当一个赌徒坚定认为自己是天选之子,运道加身的时候,他离倾家荡产就不远了!
“你的意思是有某种东西,故意让刘奇赢钱,但又不让他多赢,目的就是让他陷入泥潭?”我开口问道。
吴明山沉重点头道:“没错!就是这样!”
“可是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更加疑惑了,不是我不信吴明山的话,而是当他说了这些之后,我对他的话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