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啦!”葛钟山兴奋地把牌往前一推,“快快快,给钱,给钱”。

    副旅长丢出几个筹码,不满地瞥了眼刚才一直给葛钟山递牌的许副官阴阳怪气道:“小许啊,难怪旅长这么喜欢你,我看34团团长的位置这回非你莫属了”。

    许副官想要外放领兵的事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这次34团长空缺出来,他眼热得不行,所以在牌桌上连连揣摩着牌型递出葛钟山想要的牌。

    见副旅长不高兴,葛钟山正想说几句场面话缓和一下,忽然听见城外远远传来“砰”的一声枪响。

    牌桌上的都是职业军人,对枪声有着异常的敏感,葛钟山霍的站起身,厉声问道:“怎么回事儿?”

    “我去看看”,许副官赶紧起身就往外走,“兴许是哪个兵喝醉酒走火了”。

    许副官还没走出门,城外的枪声就已经“噼里啪啦”响成一片,中间还夹杂着“轰”一声炮响。

    葛钟山不等部下汇报,当即正色命令道:“参谋部马上集合,各连按城防部署给我死守城门,炮营马上建立射击阵地增援步兵”。

    “给33团和35团发报,立即派兵救援上虞!”

    作为一名打了半辈子仗的军人,葛钟山根本不需要听取前线的报告,他一听枪声的激烈程度就能判断出敌人大致的兵力——至少来了一个团!何况还响炮了,城外肯定是游击队的主力无疑。

    葛钟山命令一下,上虞守城的一个营及旅直属队立即全力开火反击。

    黑夜之中,难以辨别游击队的兵力集结位置,敌人步兵只能朝着大致的方向进行概率射击,炮兵则估摸着在城门前约百米的距离开炮进行火力阻隔。

    曾晓远远藏身在城外的一处土坡背后:“怎么样?效果如何?”

    一名战士好笑道:“效果好得很,敌人的还击非常激烈,炮打个不停,应该是被我们骗过了”。

    按照曾晓的部署,上虞的北门放开不攻,全部民兵小队被平均分配到了东西南三个城门展开佯攻,特务连则留在自己身边作为预备队不动。

    赵骥这次一共拨给了曾晓二十支民兵小队,各村由于人口不同,所以各民兵小队的人数也不同,二十支民兵小队一共是六百多人,其中部分装备了步枪。

    靠火力硬拼肯定是不行的,但好在众人集思广益,想出了不少的妙法子,比如把鞭炮丢到铁桶里,响起来跟枪声全无区别,即便是打老了仗的人也分不清,再加上各村收集来的鸟铳,搞出的动静活脱脱就是大军来袭的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