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陈明星苦涩道:
“大哥,如今局势已经非常不利了,为什么上面的还不赶紧收缩兵力聚兵北归重新部署。
就这么耗在江南,我们几个师的兵力看着不少,可是北伐军的中路和东路已经汇合,西路军也彻底控制了湘赣鄂,这场仗已经打成了一锅粥,根本没有必要陷在江南这泥潭里。
听说汪已经在武汉和蒋对立,我们何不撤回江北坐山观虎斗。
我124团的弟兄们本来就不是这南方人,北方人何必管南方人的内耗?”
大哥陈明日道:
“三弟慎言,我们是军人,只管打仗的事,政治上的事不是你我能染指的。
上面既然这么安排,必然有他的考量,我们要考虑的是活着和保全弟兄。
内不内耗,他们要怎么斗都不是我们该关心的,我们端谁的碗,吃谁的饭,就该给谁卖命。
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没有什么好质疑的。
军人不需要思想,你我只是一杆枪,枪一旦有了自己的思想,是任何一个握枪的人都不允许的!”
二弟陈明月点头道:
“三弟,大哥说得对,不是棋手,便不能碰棋盘和棋子。
大人物之间的博弈,凶险又无情,棋子就要有棋子的觉悟,过分的激进和冒头,只会被下棋的棋手重点围杀!
父母生养我们兄弟三人不容易,他们只是希望我们活着安稳的出人头地,而不是做什么游走在风口浪尖的弄潮儿,须知大浪拍死的都是善水的!”
三弟陈明星意兴阑珊道:
“嗯,我知道了,大哥二哥,我听父母的话,跟在大哥二哥身后,不会去跟着那些学生搞什么新思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