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欢到处去找自己的包,想起来包放在明月那了,心烦气躁的也找不到,索性就回家去。今儿这酒会被夜爵和明曼闹得那一出算是彻底毁了。明月和萧廷事情多,她也就不去烦他们了。
重欢走出客厅,便被斜靠在门外的人凉凉地嘲讽道:“厉斯臣都抱着美人走了,你还留在这里等谁?”
重欢睁眼一看,见是云治,皱了皱眉头,云治怎么也来了?早先一直没注意到。
云治是一早就来的,冷眼瞧着,这些日子以来,云家这根独苗少爷一反常态,低调收敛了起来,也不似以前那么荒诞了,众人都走的干干净净,他见重欢没出来,便一直等着在,等着的这段时间看了一出又一出的好戏。
重欢冷着小脸不搭理他,径自往外走,她脚受了伤,走不快。
云治迈着长腿,轻轻松松地跟着,见她走的急,走的又不稳,也不去扶,只阴着俊秀的面容,冷嘲热讽道:“这里是山里,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你一个人往哪里走?”重欢继续不搭理,她对云治从小到大就没有好感。
云治见她冷着脸,走的跌跌撞撞的,心里一烦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叫道:“你他妈的跑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重欢被他抓住,身子一颤,剧烈挣扎道:“放开——”
她穿的是无袖的长礼服,纤细的胳膊雪白无暇,肌肤滑腻,云治这一抓,心里一荡,又怕她挣扎时伤了自己,不得已松手一放,凶狠地说道:“妈的,又不是没被男人碰过。”
重欢心里还有怒气,被他一语戳着,眼睛都烧的雪亮。
云治在她这样明艳的眼光下,心跳的有些快,烦躁地一抓领口,松了松领带,叫道:“瞪什么瞪,你眼睛大啊。蠢女人。”
云治见重欢转身就走,作死的蠢样,不放弃地跟在后面,怒道:“回哪里?回厉斯臣那里?你他妈能不能有点出息,那男人就把你当玩物,你没见他之前哄着我姐,送我姐出国,说等我姐毕业了就娶她。那天在“花间”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重欢冷笑,猛然停下脚步,说道:“我特么就是犯贱,你有出息,你别跟着我呀。”
云治被她堵的一口气憋在了胸口,气的踹了一脚路边停的一辆车,车子警告声立刻响了起来。
重欢面无表情地往前走。
云治打不得,骂不得,只得怒气冲冲地叫道:“你他妈就是犯贱,以前跟着厉暮霭的时候没觉得,被厉暮霭甩了之后就开始作践,是不是只要是厉家的男人,都可以上你?”
重欢小脸煞白,薄唇颤抖的厉害,忍着脚上钻心的痛,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停在夜色和树影深处的宾利车头灯一亮,徐朗从车上下来,上前低低地说道:“重小姐,厉总让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