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法不错,我们不能用赵宝子的命在这当诱饵,我这就联系小苏,让他把赵宝子带到县里去,不行住宾馆的费用我来出。”
高宏升的想法的确不错,既然我们现在跟不上凶手的步伐,那就另寻他路,彻底打乱他的路线,让我们自己做主,我和赵雨濛一边听着一边点头,赵叔连忙答应允许。
“赵叔,我得先去看一眼赵尚宝。”
“好。”
二叔的死,让我整个人进入了紧张的状态,为了保证赵宝尚的生命安全,让他去县里躲避几日的做法是对的,但是我无法忍受被动,哪怕确定要转移,我也要比凶手更早一步的去可能发生命案的现场,彻底的勘察,以求在假设中摸索出凶手的痕迹,依靠推断,整理出一条细致的路线,让我追寻路线,更贴近凶手的内心,将他模糊的身影尽量的展现在我的面前。
赵叔带路,我和赵雨濛跟在身后,高宏升交代王佳楠看守现场等待警方,而一直在一起于可欣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我能深入于可欣的内心,感受到她在刻意的躲避这个事件,这可能来源于某一种创伤,潜意识里的我目前还很难将她和案件联系到一起。
赵尚宝和赵叔有亲戚,村子里姓赵的人不多,虽然平日里他们的交际不如和三叔七叔那般频繁,但是同出一根,赵叔对赵尚宝家的情况还是很了解的。
赵尚宝今年67岁了,是个地道的村里农民,年轻的时候好喝酒打架,被村子背地里叫着赵大胆,熟悉的人叫他赵宝子,身体在年轻的时候折腾坏了,到老了却得了中风的病,只能靠比他小5岁的老伴照顾着,住着村东头的老房子里,新房给了自己的儿子,赵宝子的儿子叫赵格新,是村里有名的“打手”,身强体壮,算的上是村里的一霸,初中念完,就在社会上游荡,小的时候老因为打架蹲号子,后来被赵宝子强留在了家里,娶了媳妇,拿钱在山地上包了不少的林地,因为赵格新张口闭口就是要打要杀,所以十里八村没人愿意惹他。
“赵所长。”
“退休了,叫我老赵行了,辛苦兄弟们帮看护着点啊。”赵宝尚的家门口停着一辆警车,警车上坐着两个身穿便衣的民警,一看赵叔来了,连忙下车打招呼,赵叔拍了拍两个民警的肩膀,酒意逐渐散去,笑着做了回应,就拉我们进了赵尚宝的家中。
村东的老房子略显的破旧,不足二十平米的院子都是黄土裸砖垒砌,地面坑坑洼洼,房屋因为离村中心较远,所以之前村改造的时候,也没将这眼看要拆的老房子规划其中,房屋是老红转裸建的,是地地道道的传统房子,赵叔带着我们一路走来,房子的墙面甚至都有些倾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倒下来,处处显得岌岌可危。
赵尚宝的家院子空荡荡的,除了一些邋遢的塑料桶,就是黄土满地,房子的门被一块薄纱挡着,赵叔揽着薄纱,将我们一一迎进了门。
“赵宝子,怎么样啊?”
“什么风,把恁吹来了?”
赵尚宝的家里面积不足15平,十分简陋,赵尚宝就瘫坐在直对门的位置,穿着一身老旧的夏装,体型微胖,歪着嘴,斜着眼睛看着我们,说起话来有些含糊不清。
“俺嫂子呢?”
“去地里挖菜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