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寒风如刀,裹挟着雪花,毫不留情地穿透了沈家破败的土坯房,发出呜呜的哀嚎像是在嘲笑着这户人家的窘迫。
厨房灶台上空空如也,米缸里更是连老鼠都嫌弃,一家人眼看着就要揭不开锅了。
最让沈家上下焦头烂额的是,大房刚生三天的女婴,正饿得哇哇大哭,嫩白的小脸皱成一团,干瘪的胸脯被娘亲挤得发红也是滴奶皆无。
“这孩子,怕不是要饿死了吧?”大伯娘吴云月那尖酸刻薄的声音,像冬日的寒风一样刺耳。“刚出生就克娘,真是不祥之兆!”说完就被自家大儿拽了拽胳膊打断,大伯娘吴云月撇了撇嘴巴不再说话。
这年头,能吃饱饭就不错了,谁家又有多余的粮食喂养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呢?而且还是个女婴。
“别胡嘞嘞,生在我沈家的孩子每个都珍贵的很,这小脸嫩白的一看就是有福气的”沈老太太训了一句老大家的,低头看着着出生没几天的女婴满眼慈爱,想到昨天和老头子梦到的情景心里就有了打算,就是这老大媳妇实在让人头疼。
搂着自家以后的指望,沈母跟自家老二媳妇说“青青啊,我那还有点蜂糖先冲给你补补。这时候正闹饥荒肚子里没油水才没奶,我让老二去山上寻摸了,看看能不能打只野鸡给你补补身子,身子好了自然就有奶了。”
躺在床上的年轻妇人一脸清瘦但还是推辞道“娘那是去年过年大哥孝敬您的,我怎么能要,使不得使不得”
“这时候还说啥外道话,你生了沈家唯一的大闺女,是我们家功臣啊!我可稀罕我孙女了”沈老太太说完怀里紧紧搂着怀里的大胖娃娃,脸上的笑容再也掩盖不了。
老二媳妇看着婆婆怀里搂着的孩子小手在空中胡乱抓着,肉嘟嘟的小脸满是茫然,像是在寻找什么,十分可爱。
虽然自己身体不好,但幸亏没连累到女儿,沈母心里也算石头落了地。
“这娃,怎么不哭了?莫不是傻了吧?”吴云月撇了撇嘴,眼中满是不屑,心里一阵不服气,自己生了沈家两个大孙子也没见得婆婆这么重视。说完也不管婆婆后面要怎么教训自己,扭头就走,眼不见心不烦。走的时候还把自家小子也给拉走了。
现在房间里就剩沈奶和老二媳妇还有一直在角落默默看着孩子的沈爷爷,沈奶和叶青青两人温柔的看着出生没多久的孩子逗弄着,小小婴儿的小手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红彤彤的果子,香甜的气味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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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沈母赶紧拿住莫名出现的果子,愣在原地,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孙女的小手,此时又空空如也,好像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三人目光齐刷刷地聚集在沈瑶身上,小小的婴儿,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只是挥舞着小手,口中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就在叶青青还在震惊自家闺女好像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时候,一直沉默的沈爷爷沈云之突然开口:“昨夜,我和你婆婆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眼神深邃,若有所思,似乎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