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个聪明人,他明白宋韫初的意思,也知道她没有防备自己,而且宋韫初的姿态一点也没有一个婢女会有的样子,男人对宋韫初的敬意又增加。

    接下来宋韫初该说正事了,她低声道:“我对首辅说你是我哥哥,从小走散,这次意外遇见,我让他把你留在府上,剩下的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点到为止,要是男人还不明白,那宋韫初也没有留他的必要。

    男人点头,他不傻。

    “对了,你叫什么?”宋韫初拿来纸笔递给男人。

    男人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庄风”二字。

    字体遒劲有力,气势如虹,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的字迹。

    只可惜书中对庄风的描写都是围绕在顾奕底牌展开来写,除此之外,一点有用的线索也没有。

    所以庄风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处于未知状态。

    两人又聊了一些关于身份的信息后,宋韫初这才告退,回到她的工作岗位上。

    “不多寒暄一会?”沈序舟头也没抬,就在那处理公务。

    “够了,多谢大人相助。”宋韫初突然跪下来,给沈序舟磕头。

    做戏做全套,与亲人失散多年,如今终于找到,大人还愿意提供治疗,做丫鬟的不得感恩戴德。

    沈序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手一顿,在纸上留下一道不属于这里的墨迹:“举手之劳。”面色如常,淡淡地道。

    根据这些天的了解,他可不信小云能有多感恩,不过是要把戏做全罢了。

    宋韫初没有说话,只是假装擦擦眼泪,起身站在一旁。

    本来想说些当牛做马、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之类的话,可惜实在违心,想想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