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钱还,他差点被人打死,那些人可不会这么简单的就放过田野,说三天后再来,否则要拉着方园和小芳芳去卖掉抵债。

    这个时候田大勇站了出来,逼着方园答应他拉帮套,然后替他们还上这一笔钱,而且答应送田野去医院。

    为了救那躺在地上流血不止的丈夫和避免被卖掉的芳芳,她咬着牙去求田野的娘徐小凤。

    只是后来田野死前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儿子。

    也正是这个时候,方园被田大勇和徐小凤下药玷污了她的身子,最后她含恨喝了敌敌畏自杀了。

    田野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茅草混着陈年蛛网在房梁上摇晃,夯土墙裂缝里灌进的风吹在糊墙的《人民日报》上蹭出沙沙响。

    那页1978年的头版头条"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被撕去大半,残存的铅字洇着暗褐色的血渍。

    没错了,这是三十多年前自己住过的夯土房。

    自己重申回来的时间刚刚好,正赶在方园被灌药之前。

    田野挣扎着爬了起来,身上的剧痛让他每做一个动作都异常的艰难。

    突然他身上传来一阵清凉感,一时间身上所有的疼痛顿时消失,那些伤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似的。

    让他突然能动了,他赶紧坐起身。

    堂厅里,方园顶着一张受尽委屈的脸,迎着老太太那张像喷壶一样的嘴:

    “娘!田野也是你的儿子啊!你为什么那么偏心!”

    “你不光不救他,还帮着大伯打我的主意......”

    田大勇走上前来,一把扯住方园散乱的头发,恶狠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