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说不上愉悦的情绪就在这时候压上来,导致接下来的导师宣导时间,他只是托腮观察着前方的人。
黑sE半框眼镜、扣子扣到第一颗、系根本没人在系的领带,从哪个角度看都是端端正正的好学生,好像什麽事都无法影响他的心情。
而这样的他在刚才却哭得那麽安静。
思及此,谢言还是从书包里拿出那时没能给出去的面纸包,点了下他的肩头。
「?」对方偏过头,视线暂时还停留在开小差的手机上,将手里的最後一个字打完後按了发送。
「徐凡天?」他回忆刚才班导点名时的叫法。
「怎麽了吗?」徐凡天的视线穿透过镜面轻轻g了过来,嘴角弯着出於礼貌的笑。
谢言本想先讲点什麽来作铺陈,可真正面对他的视线时,却是脑子一空,直接将手里的面纸递了出去,「这给你。」
那包面纸是他搭公车前在路口被某个助选团队发的,上头印着醒目标语和竞选者姓名,此时竞选者的照片正冲着徐凡天露出坚定又自信的笑容。
徐凡天:「……?」
他看了片刻又道:「呃、我们家没有政治立场。」
「不是。」谢言没想到会被想成这个意思,不明显地g了下嘴角,「公车上,我看见你在哭。」
语落,他觉得对方的吐息似乎滞了一瞬,很快又不带痕迹的恢复如常。
「哭?」他上扬着语调重复一次。
「嗯。」
「那你认错人了。」徐凡天漫不经心的将视线移回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