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从我进这别墅的那一刻起,我就跟李芳之间无形地对上了。这是一种女人之间的战争,虽然我无心跟她作战。而这场战争,暂时我取胜了。因为,她走了,而我,却留在了这里。
我们女人,其实也一种好胜心理。战胜了讨厌的女人,比干什么都畅快。
不大一会儿,王大妈进来了。我问她刚才在外面刘先生跟她说了些什么。王大妈轻叹了一声,说问了她有关今晚的事。
“我跟刘老板说,李小姐摔倒不关你的事。”王大妈说:“刘老板说他知道,叫我转告给你,这事是李小姐不对,你不要放在心上,安心养胎。”
我对王大妈说了声谢谢,问她今晚能不能陪我睡。王大妈同意了。
上楼,进了房间后,王大妈叫我躺到床上去,她坐在床前看着我睡。我叫她一同到床上来,始之她不肯,后来在我一再坚持下,她才同意。她说看见我,就像看见了她闺女。这句话瞬间将我俩拉近了距离。
躺在床上,我问了王大妈的情况,原来她是一个亲戚介绍来这儿的。而她的那个亲戚,是刘先生的朋友。她来这里三年,对这里的情况也知道不少。说白了,这儿就是刘先生藏娇的一个地方。这里住过两个女人,一个是李芳,还有那个后来听说死了的女人。刘先生一般隔两天就来这儿一次。王大妈在这里负责他们的饮食,还有清洁卫生等杂事。
一个月前,刘太太发现了这里,刘先生说,李芳是他请来给他代孕的女人,跟他没有丝毫的暧昧关系。刘太太始之当然不相信,问刘先生,为什么这事没跟她讲。刘先生说,这是怕刘太太不同意,而且,他之所以明知刘太太不同意还要来做,是因为家里两老一直在催他,说要抱孙子,他也没办法。
刘太太被刘先生说动了,也暗下找王大妈问过刘先生与李芳的关系,王大妈替刘先生撒了谎,刘太太这才相信了刘先生的话,并且也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是她不能受孕在先,但她时不时地也来看一看,表面上是关心着代孕的事,实际上,是来看刘先生跟李芳有没有奸情。
前几天,在刘太太的坚持下,李芳去做了检查,结果,没有怀孕。医生说,怀孕并不是一次两次就成的,没有怀上也正常。于是,刘先生提议,不如再找个女人来代孕。刘太太同意了,不过得由她来找人。
后来,想必是刘太太找到了邹子剑,叫他帮忙找人。邹子剑便找到了我。
听王大妈讲完,我感叹不已,像是在听一个故事一样。我不知道我该不该来这里,至少目前,我是有些悔意了,但苦于那张毁约就要赔偿的合同,我只得硬着头皮留下。
我跟王大妈一直唠叨到半夜,后来都困了,这才准备睡觉。因为我害怕,所以开着灯,王大妈说开着灯她睡不着,我只得将灯都关了。
四周骤然暗了下来,也异常地寂静,但好歹身边躺着王大妈,我也不至于太害怕。
慢慢地,我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心口一冷,像是被一块冰碰了一下,不过这冷冷的感觉一下就消失了。就在这半梦半醒之间,我还在诧异着刚才那冷冷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突然,我感觉有一双手从我后面抱住了我。
这双手有些凉,但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