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楼。
穿过了莺歌燕舞的前堂,一片精致的园林伫立眼前,部分树梢上的雪未被清扫,反而为这园林点缀上了独有的景色。
在园林的较深处,修建着一些精致小院木楼,这里是鸳鸯楼最安静的地方,能到此地的,全是特殊的贵宾,而在东侧沿墙的小楼上,陆川便摆下了一大桌好菜,等待着淳穹的到来。
那名背着剑的黑衣男人仍然站在房间的角落,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他是一块石头。
陆川等待了没多久,淳穹便叩动房门,他一进门,坐在桌旁的陆川便对着他行礼道:
“县太爷大驾光临,陆川有礼了。”
看着表演浮夸的陆川,淳穹的脸上写着冷漠,淡淡道:
“此地你我二人,何须再假扮这些繁文缛节?”
陆川闻言,笑意吟吟地说道:
“繁文缛节?”
“数百年来,齐国以文治天下,以儒写春秋……县太爷下次可莫要再说这种话了,若是传到了阑干阁那儿,太爷这般辛苦才求来的机会只怕将要付水东流。”
淳穹眯着眼,冷冷盯着陆川,没再多说,他坐到了陆川的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下。
“前夜到底是什么情况?”
陆川道:
“具体情形,我已经告知于县太爷派来的侍卫了,不过嘛……有些事,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那天我送了刘金时一瓶穿肠毒,寻思着让他自己体面,本来没什么事,结果不曾想,他闹出这么大动静来……”
陆川的话还没有说完,淳穹就打断了他,声音带着落井下石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