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孩子恶作剧一样,每次看到舒曼脸上出现平淡之外的恼色或无可奈何,他就偷着乐。不是想无视他吗?他就让她无视不了。
卫峥早在最初的一段默默观察阶段就完全掌握了舒曼的工作时间和活动范围,每天下班,不管舒曼从大门还是后门出去,总能被卫峥堵到,堵到就堵到,她就当没看的,自顾自走路,卫峥就驱车在后面跟着,有时候也会跟她并肩一起走。m.book56.com
只是,不管他怎么陪笑脸或搞怪,她都不看他,就算是他在旁边绘声绘色的讲了一路的爆笑笑话,她也能绷住不笑。
两人就这么耗上了。
只是卫峥实在是个出色招眼的男人,被他这么黏糊了没几天,全酒楼的人都知道了,就连洪雅如都十分八卦的专程跑来追问舒曼到底是怎么回事。
酒楼里的同事更是看她的目光奇奇怪怪,特别是年轻正思春的女服务员,或多或少的都表达出了对她攀上有钱人的羡慕妒忌恨,大家虽然没有明说,但私底下一致认为舒曼就是靠她那张脸,才被年轻富有的公子哥儿看中的,一个个预言家似的判定公子哥儿肯定只是玩玩,舒曼下场一定凄惨。
舒曼是个经过坎坷的人,最拿手的就是沉得住气,除了自己家人之外,鲜少有人或事能影响到她,面对同事各种技巧的打探虚实她一概冷淡的回一句:不清楚,不知道。对那些鄙夷不屑的目光更是视而不见,只本本分分的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安静度日。
只不过,总有些人不肯放过她。
除了卫峥之外,第二号让舒曼头疼的人物就是刘诗婷。
刘家有钱,以前在新源镇时就是个靠搞运输发家的暴发户,这几年生意不断扩展,就把根据地挪到了省城,只是虽然钱赚的越来越多了,但家族修养却并没有跟着提高,反而更加的充斥着暴发户的气息。
刘诗婷一身闪亮的把舒曼堵在酒楼的女厕里,自从发现舒曼在这里上班后,她每次来都要盛装打扮,今天更是穿着一件镶满碎钻的吊带超短皮裙,耳朵上,脖子上,手腕上,脚腕上叮叮当当的挂满了五颜六色的闪亮饰物,就差没在脑门上刻上我有钱三个字。
“老同学,当服务员的滋味如何啊?你每天这么卑躬屈膝的卖笑,你爸妈知道吗?张校长知道吗?宋天凌知道吗?”刘诗婷皮笑肉不笑,双手环胸,站在窄窄的过道上,堵住舒曼出去的路。
“我堂堂正正的靠自己的双手吃饭,有什么不能见人的。”舒曼懒得搭理她,她刚下班,换过衣服正要出去,就被刘诗婷给堵住了。
“也不知道当年是谁说,就算不上学也比我强。”刘诗婷轻蔑的扫了一眼舒曼,随即满脸得意的笑,“你知道我考上什么学校了吗?我考上了北大,而你,却在卖笑,你说咱俩谁强?”
“我只知道我现在已经自食其力,并且能替父母分担重担了。”舒曼冷淡的回她一句,“再说,人一辈子长着呢,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你这张嘴还这么利索呀,哈!你就自欺欺人吧,对了,宋天凌就在省城上大学,要不要我去把他找来,说不定他念着旧情,伸手帮你一把,你就不用这么辛苦的当服务员了。”刘诗婷摸着下巴,双眼闪着幸灾乐祸,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真想看看当他知道当年暗恋的金凤凰沦落到靠卖笑为生时,不知会不会懊悔当年瞎了眼,居然看上你了。”
宋天凌就是当年的那个白马王子,舒曼对他早已印象模糊,刘诗婷却死活过不了这道坎,一心想雪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