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建国在外面急得直跺脚,嘴里不停地嘟囔:“这丫头真是个疯子!快不赶紧出来!”
他不停地搓手,仿佛这样就能缓解心中的焦虑。
沈诗韵神色平静,依次给五个病人搭脉问诊,动作娴熟而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
金线在她指尖跳动,传递着病人身体的讯息。
她心里渐渐有了数。
这些人根本没有感染什么天花!
之前感染天花的基本都已经死了,剩下的都是身体虚弱,被强行隔离起来的。
最后一个病人已经被隔离了两个星期,被村民们当成了瘟神,避之唯恐不及。
他蜷缩在角落里,身上盖着一床薄薄的被子,瑟瑟发抖。
长时间的隔离和营养不良,让他虚弱到了极点。
沈诗韵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老人,心里涌起一股怒火。这些庸医!
村长站在屋外,手里捧着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他满是皱纹的脸。
他看着沈诗韵忙碌的身影,心里既担忧又敬佩。
这姑娘,年纪轻轻的,胆子可真大!
“沈医生,你真是个好医生啊!为了村民,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村长提高了声音,生怕沈诗韵听不见,“不过,还是要小心啊!万一你感染上了,再传染给其他人,那就更糟了!”
沈诗韵从低矮的土坯房里出来,摘下口罩。
村民们围在门口,目光紧紧地追随着她,像是在等待神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