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夫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咬了咬牙,弯下腰,默默地收拾地上的残局。
一边收拾,他一边用发红地双眼看着沈诗韵,咬牙切齿,“不敢让你收拾了,今天我还要谢谢你提醒我,鸡汤喝不得!”
沈诗韵冷声,“大可不必。”
她怕程大夫感染上甲流,帮他一把泼了鸡汤,他还倒打一耙。
懒得再搭理他,沈诗韵准备往药房走去。
身后,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面色黝黑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正是福利屯的屯长。
他刚才一直目睹着全过程,叫住沈诗韵,疑惑地打听,“姑娘,你是怎么知道这鸡汤喝不得的?”
沈诗韵这才注意到屯长,如实回答,“慧芳的症状是甲流。甲流病毒主要来源于鸡鸭狗之类的动物。再结合她喝了鸡汤,我就猜想这鸡鸭可能有问题。”
这可不是她瞎猜的,22世纪的医学教材里早就记载了甲流的各种传播途径,这鸡汤就是个定时炸弹。
“原来如此。”
屯长一听,眼睛一亮,对沈诗韵刮目相看,
“我也是今天才接到上头的通知,说是军区大院的鸡鸭都确诊携带病毒了!刚才我才通知完张医生,让大伙儿注意防范呢!没想到小沈大夫你已经推断出来了。年轻有为啊。”
屯长搓了搓手,招呼正在办公室开药的张医生,“老张啊,你快过来下!”
张医生满脸堆笑地迎了过来,“屯长,有什么事,你知会一声。”
屯长看向沈诗韵,“小沈医生有胆有识,乐于助人,还不张扬!福利屯能有她来帮忙,是大伙儿的福气啊!以后你可得多关照关照。”
“好,关照关照。”张医生皮笑肉不笑。
一直迎合着屯长离开,张医生脸上堆起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沉和不屑,“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