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没有必要,她也不想在这里多待时间。她怀疑这是否会那么容易,但如果可以的话,直接去寺庙是最好的。为此,她做了一件在入宗前的生活中绝对不会做的事情。“请问,你知道天龙殿在哪里吗?”凌琪在遇到的下一个守卫面前停了下来,礼貌地问道。她非常清楚自己缺少的袖子和裸露的手臂,更不用说礼服下半部分切口造成的悬垂襟翼,但她尽力表现出自信。那个面色严肃的男人故意不感兴趣地扫了她一眼。“它位于市中心。最高的建筑物。从这里你可以看到屋顶。”他缓慢而谨慎地回答,眼睛从她身上移开,看向街道。这……比她想象的要简单。“哦,谢谢你。”凌奇这才想起来说道。“我不是这附近的人,所以我不确定。”正当她要走的时候,男人却用同样不紧不慢的语气开口说道。“你将无法以现在的样子进入。今晚,只有持有日月星辰令牌的人,才能进入中心城。”“等等,有三个令牌?……当然有,”她大声开始,最后以沮丧的咕哝声结束。
“我想你不知道我可以在哪里获得其他代币,对吧?”她问,脸上的礼貌消失了一点。
“日月,皆为诸弟子所托。五颗星辰隐藏在城市之中,由神灵守护,由光辉标记。”男人平静而平淡的声音开始让她烦躁。
这些影响也让她感到担忧。这意味着她肯定会被其他弟子针对,而她也需要依次针对其他弟子。见男人说完就走了,她简单地点了点头,转而思考着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她不仅要留意其他弟子,还要留意星辰令牌的位置。“被光标记”听起来相当明显。“精神守护”听起来令人不安。她唯一面对过的鬼魂就是霸占炉灶的白翠,她有一种预感,看守令牌的不会是一条懒惰的小蛇。难道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这看起来不像是周长老会做的事,但这次测试也没有。她的直觉告诉她,守卫有所隐瞒。她毫不怀疑,如果没有这三个令牌,她就无法直接走到寺庙,但如果她没有这三个令牌就可以到达,她会被拒绝吗?一开始的信息只是说她需要月亮令牌。有一点是肯定的:她需要处理伤口。
轻轻触碰她的临时绷带,就足以感觉到血液渗透到薄薄的织物上的粘稠感。弟子服虽然硬朗,但吸水性似乎不太好。然而,这并不是真正的问题。钱是。真正的医生的服务是昂贵的,即使她求助于街头小贩兜售药膏和药膏,她也需要一些钱来支付他。
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简单地窃取一些资金。这并不难。她多年来一直靠扒窃和其他盗窃行为生活……但如果她被监视怎么办?这毕竟是一次考验。有可能,甚至很可能,她现在正被监督考试的人监视着。对于更强大的修真者到底能做什么,她还是知之甚少,所以她只能依靠那种耳语般的道听途说。凌琪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一边向路人打听哪里可以找到医生。这应该不是问题,她最终决定。宗门带走了她,知道她是谁、是什么。而且,她怀疑这并不完全是真的。不然的话,三路尽头怎么会出现圣殿,这座城市又为何如此安静?偷窃比她记忆中的还要容易,不仅仅是因为她实际上有一把合适的刀来切断钱包。当她的手指摸索着口袋和钱包时,她的标记从未注意到任何事情。人们在运动中总是那么容易被解读和预测吗?让她吃惊的是,她的手和手指的移动速度有多快,她适应目标反应的速度有多快。
她很快就适应了,很快就有了一个相当健康的钱包。这比她还是凡人时一个月所能完成的还要多。可惜现在硬币对她来说价值有限。她在山上没有什么可以花的。
虽然这有点影响了她的好心情,但她并没有因此分心。尽管这座城市的居民有着令人不安的无精打采的天性,但要找到医生的行医路线并不是太困难。
然而,遵循指示会带来更多问题。随着凌奇深入城市,街道变得越来越拥挤,两边的建筑都紧紧地挤在一起。一些街道上出现了碎片和障碍物,挡住了她的去路,迫使她绕道而行。道路似乎又自行扭曲了。有好几次,当她发现自己已经转过身来时,她不得不停下来。她开始怀疑某种修士魔法在起作用,尤其是当她之外的人类存在的最后痕迹消失时。
正当她准备转身逃离迷宫般的街道时,她找到了目的地。门口阴影处的悬垂物上挂着一块写有医生执业标志的牌子,吱吱作响。这座小建筑保养得很好,不像一些更破旧的邻居,屋顶上铺着明亮的蓝色瓷砖。
凌奇小心翼翼的走近,闻到了药草和熏香的味道。透过窗户,她看到前屋里空无一人。天花板上挂着一串串干燥的药草,随着微风从敞开的门里吹来,慢慢地摇曳。
犹豫了一下,凌奇走了进去,眯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大楼。墙壁上摆满了罐子和罐子的架子遮住了墙壁,每个罐子都贴着自己工整的标签,标明它们可以治疗某种疾病。地板几乎是光秃秃的,除了一侧的空间,在一张抛光的桌子周围巧妙地排列着许多垫子。
桌子上贴着一张木牌,上面写着:“请温暖等待”。奇怪的措辞让凌琪狐疑地看了一眼,才走到了明显的等候区。后墙上有一扇门,门下有光亮,所以医生可能就在这里。“你好?很抱歉打扰您,但是你们还开门吗?”她大声喊道,尽力让自己听起来既礼貌又友好。凌奇请了最好的公立医生。突然获得的意外之财,她认为自己能够负担得起比平时更好的护理。经过这段怪异的旅程后,她不太确定这是否是一个好主意。
她的电话没有立即得到答复,但她确实听到门外传来一些声音。也许他们很忙?以她对医学有限的了解,凌琪知道混合和创造药物可能是微妙且不稳定的。在她意识到自己没有这样的选择之前,这是她曾经梦想过的合法职业之一。
凌琪决定稍等一下再继续。这绝对不是让她休息的借口。自从在军营的黑暗中不舒服地蹲着一小时以来,她的小腿仍然令人不舒服地刺痛。这并不是她无法忍受的事情,但也并不令人愉快。她在一个柔软的垫子上坐下来,这样她就可以看着两扇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凌琪一边努力放松,一边保持着警惕。正当她打算离开的时候,门终于被打开了,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凌奇一开始以为这位医生是位老妇人,因为他的银发梳着精致的发髻。再一看就发现这个假设是错误的。这位医生看上去顶多是中年人,尽管五官显得有些奇怪的青春气息,却充满了慈母般的气质。医生穿着一件蓝红相间的长袍,剪裁简单,袖子短得令人震惊。再一看,发现它们只是卷起来的。女子目光探寻的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到了凌琪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