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死寂了半晌。
南婠被贺淮宴扳起下巴,迫使她直面看着男人,一如从前与他欢愉时,他要她顺从般。
此刻她是有那么一丝后悔懊恼的思绪闪过,算计了这个杀伐狠戾的男人,到头来惹了一身腥。
是不是那会儿自己在他面前好不容易硬气怼骂的时候,他心里就拿她当看戏一样。
他料定了她慌不择路,只能委身曲意逢迎。
南婠咬了下牙,鼻尖微微有些酸涩,“希望贺先生可以别多管闲事,你提的重新当床伴,麻烦给我点时间考虑”
她被这种徒然滋生的复杂情绪搅得心烦,红唇抿成一条线。
贺淮宴微微敛眸,似乎是看到她眼角泛着泪光,眉头狠狠一皱。
他不自觉的伸出指腹拂过,替她擦了擦,眼神晦暗深沉,语气软了几分,“嗯,我以后对你好点”
随即主动退了点距离松开手。
南婠心里冷笑,贺淮宴嘴里的对她好点,就像高高在上的君主施舍下臣,没什么值得稀罕的。
她转身背对着男人走上楼,刚才一副楚楚可怜的示弱模样立刻恢复清冷,面无表情。
演戏而已,想不到男人竟真的动了几分恻隐之心。
……
翌日大早,海滩别墅。
池修齐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人,依旧满脸娇憨的醉态。
昨晚带曲甜回来,礼物还没有呈在她面前,人就吐了他一身,最后还真的醉过去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