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无媒苟合,珠胎暗结,本郡主之前还称赞这孟家公子重情重义,没想到啊,这私底下,竟如此不堪。”

    清平郡主卫静娴看到苏凌雪那矫揉做作的做派,没忍住翻了个大白眼,看向两人的眼神更是无尽的鄙夷。

    她是武将之后,父兄皆马革裹尸,消息传回来时,她年仅12岁。

    宣武帝为了安抚众武将,追封其父为定国公,她为清平郡主以示皇恩浩荡,赏赐更是一箱又一箱地往国公府抬,她年仅五岁的幼弟,宣武帝也允诺待其及冠,便承袭爵位。

    五年来,她带着幼弟和病弱的母亲,撑起了偌大的国公府。

    更是将那些企图把国公府分食殆尽的宗亲个个都治理得服服帖帖。

    所以,她最看不上的,就是孟淮那副伪君子做派,对追着孟淮跑的谢晗,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如今看谢晗铁了心要和孟淮撇清关系,那她就勉为其难地拱一拱火,帮一下这个蠢女人。

    “清平郡主!”孟淮闻言,转头恶狠狠地瞪着卫静娴:“东西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我和凌雪两情相悦,你休得败坏凌雪的名声!”

    “名声?”一旁的褚渊也嗤笑道:“自荐枕席,和已有婚约的男子共处一室,甚至无媒无聘就怀上孩子,比起那勾栏瓦舍的女子也不遑多让,还在乎名声?”

    一番话说得苏凌雪面红耳赤,她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

    明明不知廉耻的是谢晗,明明谢晗追着孟淮一追就是许多年,他们指责的人却是自己?

    甚至,还拿她跟那勾栏女子去比,若家族不曾没落,她本该是这长安人人艳羡的小娘子!

    别说配孟淮,便是配皇子,也是绰绰有余的!

    宣武帝已然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证据确凿,是以他转而看向谢晗:“昭宁,他们两人,你想如何处置?”

    他还是想听听谢晗的意见,毕竟他现在不是很确定谢晗到底是不是真的对孟淮死心了。

    “回父皇,”谢晗眼眸微转,想到那日打了这两人之后心绞痛,又得顾虑到靖远侯的关系,所以想了一个相对折中的法子,“总归儿臣也没事,不如就从轻处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