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谢竹被扔到皇陵,宣武帝的儿子就只剩谢云深,可谢云深而今才十五岁,耶律公主已经二十有一。
“这不太合适吧?”谢钰微蹙眉头,嘴上说着不合适,实则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娶了漠北公主,谢云深就彻底断绝了继承储位的机会。
“没什么不合适的,若七公主做不到,那这交易,就免谈。”耶律文轩道。
谢钰故作为难,沉思良久才一咬牙道:“成交!”
……
“父亲,你千万不能有事,儿子现在只有你了。”孟淮背着高热不退的靖远侯,一家又一家地敲着医馆门。
大雨倾泻而下,他们父子身上的衣衫早已湿透,现在他手上还没有钱帛,这些医馆的人,没有一个愿意施以援手。
此刻,他心头涌上无尽的悔意。
从前他总看不起谢晗,觉得谢晗送来那些金银钱帛,是折辱了他这个读书人。
没想到,此时此刻,他竟会因为没有钱帛,而要是失去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当然,他没算上那些早已出嫁的庶姐。
毕竟当初母亲对她们并不好,所以靖远侯府被抄家流放时,她们无一个人前来相送。
至于夏宁,她好似早就预料到侯府会出事一般,早早求了一封和离书离家,美名其曰要给苏凌雪腾位置。
谁能料到,苏凌雪也在不知不觉间,离他而去了。
回想起去岁那些高热不退,原本还有希望活下去的人们,因为他的一己私欲,被烈火活生生烧死,现在他竟也体会了一番这样的绝望。
“淮儿,你将为父放下来,为父有话要跟你说。”孟元正难得清醒,说完这些话,仿佛已经用尽了他全身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