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开门,让我进去,娘!”林羡鱼只好扒在门上低声喊话。
“……”
“娘,我求求你了,让我进去吧,以后媳妇儿一定会努力下田干活,绝不会吃白饭的。”林羡鱼一个劲儿的哀求着。
里面仍然没有应声,透过门缝,林羡鱼看到刘婶搂着水生在无声地流泪。
她又拍了几下门,终归是徒劳。
午后的日头足得很,晒得地上直冒了白烟。
这破院子静悄悄的,空落落地什么都没有,甚至连棵遮阴的树木都没有,只有林羡鱼孤零零地抱着个包袱坐在门前的石阶上。
很快,门前的最后一点儿阴凉也消失了,林羡鱼被太阳晒得有些发晕,她又站起来拍了几下门,唤道:“娘,给我开门,我快被晒晕了……”
说完,脑袋贴着门缝听了听,林羡鱼见刘婶依然无动于衷,便扔了包袱转而去了周郎中家。
不是她不想走,而是她不忍心丢下这一家子不管。
哎,再说了,这天大地大,她能去哪里?
况且,她是个身份不明的人,走到哪里能有好光景?
周郎中的一身好医术,据他说是家里祖上传下的,这儿离城镇太远,方圆几里都没个大夫,自周郎中父子来了这地方,附近的百姓有个病痛才算是有了去处。
在傻女眼中,周郎中和村子里的庄稼汉太不一样了,他的衣裳总是干净整齐得很,哪怕是旧得落了补丁的长衫穿在他身上,也显得很有风度,看着比别人穿新衣裳还要好看。
周郎中脸上也总是挂着善意的微笑,即便有人对他不敬,甚或说些粗话脏话,他也从来不恼。
这么多年,鲍家庄人还从未见过他与别人红过脸。
药香弥漫,各种各样的药味儿飘散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