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军听着他的话,心里是又酸又涩,“你呀!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关磊总算搞懂了,“原来你俩是在说江月,我说邓军同志,你这是没见过更好的,咱们学校新调来几个年轻小姑娘,那模样,那身板,一点都不比江月差,要不你留意留意,要是有中意的,我找人给欠说媒,说不定等到培训结束,你还能带个媳妇回去呢!”

    关磊喝了酒之后,也像变了一个人。

    这话也就是酒后,媳妇不在的时候他敢说。

    邓军给他俩倒酒,“我现在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再说了,干我们这行的,成天在外面跑,不着家,我说实话,一个月,我能在家待五天就很多了,要真娶个媳妇放在家里,她不踏实,我也不踏实,不怕你们笑话,我前妻就是这么没的。”

    关磊忽然压低身子,“你媳妇是跟人跑的啊?”

    邓军拿筷子要敲他脑门,关磊躲开了,俩人相视一笑。

    男人之间,有些话不必说的太直白,反正大家都心里都有数就成了。

    陆景舟虚心听教,也觉得很受教。

    媳妇要宠要疼,还要看着。

    邓军吃了两口菜,表情正经起来,“对了,还有个事要跟你说一声,你老家那边今年天干的很,连续两个月没下雨了,井都干了,眼瞅着粮食就可以要减产,要是再过一个月还不雨,都有可能绝收,你母亲天天跑去找大队长,找他要我的联系方式,他们是想通过我再找到你,我没敢应,但说实话,农村人看天吃饭,现在农村又是一个大集体,最后收的粮食需要统一分配,今年怕是连口粮都不够,他们着急也在情理之中,我看……你还是打个电话回去问问情况。”

    陆景舟沉默了,他虽然对那个家没什么感情,可也无法做到看着他们自生自灭,只要不触到底线,该帮的还是要帮。

    “这事我回去跟我媳妇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江月打着手电筒,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刚刚迈进食堂。

    陆景舟一听见她的声儿,全身警报都响了,连忙回头,“媳妇,你怎么来了?”

    江月抬起手腕,“都八点了,你们吃了两个小时,还没够吗?”

    “八点?这么晚了啊!”关磊也惊了,“那我得赶紧回去,要不然你们嫂子又得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