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也太薄了,踩在地上,都能感觉到泥土下的寒气。
赵红丹乐观且积极的表示,环境再艰难,她也能勇敢面对,做一个新时代勇敢奋斗的有为青年,让大哥不要因为这些为她担心,更不要给她寄钱寄棉衣什么的。
唐学农心里很难受,妹妹过的如此艰难,要是从前,他一准就把工资都寄过去了。
可现在,每个月的工资都必须给张华芳。
不给,张华芳就冷冷看着他:“是呢,媳妇孩子哪有爹娘妹妹亲,我做人很有分寸,不如,你先回家去,把父母妹妹照顾好了,再来跟我和孩子过日子吧!”
没两天,李全英就会上门:“女婿,听说你妹子不容易啊,要不我给帮帮忙?”
唐学农如今是彻底怕了丈母娘,连个大声话都不敢讲了,能从张华芳手里抠出几块钱喝酒,已经是一种另类奢侈了。
就这样的情况下,他哪儿还有条件给赵红丹寄钱寄东西过去啊。
想起赵红丹这个妹妹,唐学农心里是满满的愧疚。
想起唐学农这个大哥,赵红丹是满腹怨愤,大哥...大哥他怎么能这样?
她说的不够清楚,还是太过委婉,她都那么细致生动的描写了,寒桐乡的冬天是多么的冷,多么的艰苦,为什么他还无动于衷,连个回信都没有。
倒是二哥唐学兵寄了五十块钱过啦,可这五十块钱,对于正值寒冬的她,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压根不起作用啊。
吴建业抱着一堆木头过来:“丹丹,你赶紧把炭盆给烧起来啊,对了,前两天,村里请了人过来掏炕洞,你这边清理没?”
赵红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建业哥哥,谢你了,炕洞已经掏过了,也烧上了,也亏得我前阵子打了不少柴火回来,不然,这个冬天还真是难熬!”
吴建业瞥了钱秀梅一眼:“丹丹,你就是太勤快了,人家天天就晓得织毛衣纳鞋底啥也不干,要不靠着你准备的柴火,还不晓得要冻成啥样了!”
一旁备课的李明瑜假装没听到。
织毛衣的钱秀梅受不了:“吴建业,你啥意思?就她打柴火了,我们没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