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站了出来,眉头拧成了个“川”字,满脸写着不满与担忧。
他直直地盯着林川,“林教官,你这要求太离谱了!”
“他们现在身子骨虚成这样,才刚输上液,你就逼他们自己拔针再给自己扎,这要是出了医疗事故,谁来担责?”
“我是医生,绝不能看着你这么折腾他们!”
林川冷眼斜睨,回怼道:“医疗事故?战场上,处处都是事故!”
“敌人可不会因为你身体虚弱就手下留情。连这点都克服不了,还谈什么保家卫国?”
“我就是要让他们明白,特种兵在战场上,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军医被怼得哑口无言。
菜鸟们满心无奈,开始动手拔针。
朱翰林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手微微发颤,缓缓握住输液管,猛地一拔,针头脱离皮肤的刹那,一阵刺痛袭来,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淌下。
其它菜鸟的反应也是差不多。
都是成年人,不是说怕扎针打针。
但医生护士帮弄,跟自己动手对自己弄。
这是两码事。
恐惧和不安会直线加剧。
朱翰林深吸一口气,拿起新针头,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血管。
可因为身体极度虚弱,那针头在他手里不断的晃动颤抖,怎么都不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