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微微一怔,连忙上前行礼,声音低缓:“打扰太师清静,还望见谅。”
段知安淡淡点头,目光始终落在书页上,声音平静:“坐吧,既来了,不妨直说。”
姜娩坐下,目光落在炉火中跳跃的火焰上,脑海中掠过那晚平南侯夫妇的话语。
这话着实难以启齿,干巴巴地讲出来倒像是特意来告状似的。
段知安问:“平南侯府,到底发生何事?”
姜娩咽了咽口水,犹豫再三,还是把那晚听到的平南侯和侯夫人的对话,如实告诉了段知安。
“......”
她一口气说完,莫名有些紧张。
“这些话我没有直接告诉闻浅,是怕她平添忧思,但我又不知如何是好,思前想后这才来叨扰太师。”
说出来后,她心里总算舒坦了些。
但意外的是,段知安却没什么反应。
他只点点头,再反问:“为何不去告诉李知景?他是浅浅的夫君,孩子的父亲,自会帮她。”
姜娩一愣,尚未答话,
段知安突然抬眼,沉沉地盯着她。
目光不带怒意,却让人心底发凉。
“姜小姐为何费心来找我?”
姜娩被他看得莫名紧张,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知景……今日忙于圣驾前,我并无开口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