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此时还只是个将军府的小姐?
与他议论当朝太子,属实逾矩。
他不想谈论的,自然是有一万个法子让她开不了口。
屋内沉寂了片刻,姜娩收敛心神,语气一转:“太师说得是,是我多言了。”
段知安合上手里的书,揉了揉眉心。
这是送客的意思。
姜娩抿了抿唇,略有些不甘心。
她换了个闲谈的话头,又说:“最近闻浅也在看医书,偶然提起想寻一味药,我一时想不明白,便想请教太师。”
段知安听罢,眉头微微一挑,似乎有些兴趣:“哦?什么药?”
“她说,是一种药能让人嘴里一直尝着是苦的,不知太师可有耳闻?”
段知安目光不动声色地扫了姜娩一眼,随即回答:“能让人尝到苦味的药不少。苦参、地黄皆可。”
“似是与栝楼花果实有关,会让人尝甜为苦的药。”
“......”
“太师可知?”
“不知。”
姜娩想继续追问,却见段知安已将目光重新落回书页上。
最终起身行礼:“叨扰太师,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