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视线在二人身上过了个来回,到底是前世与段知安打过交道,多少能猜到他的一点心思。
无非就是觉得笃明园离世子府近,方便去找闻浅,还大言不惭说什么清静。
真要清静,他那太师殿岂不更清静?
这小把戏,怕是也只有闻浅看不出来了。
从茶楼出去后,趁着段知安独自站着一旁,姜娩过去把书信递给他。
“上回入宫我走得匆忙,有些话未来得及与殿下说,烦请太师帮忙,捎带书信给殿下。”
她面露恳切,生怕段知安拒绝。
毕竟这人可是无利不相助的,又尤其是与太子有关的事。
但没想到段知安却应下了。
“殿下前日也同我说想与姜小姐,相谈甚欢。那段某,就当一回传信使。”
姜娩感激道:“多谢太师。”
她没多想,只觉得是段知安今日心情不错。
待回宫后,段知安倒也把这信当成个正事,即刻就托人送去了太子宫。
彼时宁祉正在被迟钰苦缠着,说是家中从西域特置了一批琉璃珠宝,光彩照人,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想将此作为嫁妆。
他不受其烦,又无处可躲。
幸好姜娩这封书信来得及时,他便顺势借故说要回书房处理政事,这才稍稍脱身。
迟钰忙叫住传信小厮,问:“是何人来信?殿下这样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