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猛然回头,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
萧珩之没有松手,只是轻轻将她拉回,看着她手指的伤痕,目光里满是关切:“二小姐什么时候受的伤?”
姜娩冷冷地抽回手,淡淡道:“被掳到船上时,独眼男给了一鞭子。”
萧珩之的眉头顿时拧紧,声音压得低低的:“还是擦些药得好,不然会留疤。”
他轻轻抚过伤疤。
姜娩缩回手,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用不着,我可没那么‘娇气’。”
她说完就往回走去。
萧珩之站起身,目光追随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内心似悬崖下的深海,空荡而又暗涌不断。
他放心酒壶,转身,身影一点点隐入黑暗中。
......
府衙的门前,有两个红灯笼,在漆黑的夜里,看着有些阴森骇人。
萧珩之已经很久,没再做这种踏月潜行之事了。
他踩着墙壁起跳,纵身一跃上了房顶,悄无声息地进府衙内宅。
巡逻的衙卫靠在廊柱上打盹,无人注意到他。
周围一片死寂,他唇角微微一扬,目光中透出一抹令人心悸的寒意。
轻轻推开知县的房门,脚步如鬼魅般无声无息。
床榻上,知县睡得正酣,肥胖的身躯起伏着,毫无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