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竹。”

    确保孩子除在相对安全的环境下,叶宛卿起身朝产婆处走去,春竹停下脚步回望着她。

    叶宛卿面色冰冷,朝地上的人看去,“我记得你是老夫人身边的王麽麽推荐进府的,她包括老夫人是不是早知道云宛要将孩子调换的事!”

    “夫人,我……我不能说,她们知道不会放过我的。”

    叶宛卿眯着眼,想到前世的种种都是因产婆调换孩子而起,内心涌起一股恨意。

    “若你不说,我一样不会放过你!想必你很清楚,周围的人已经被支开,我现在别说剁了你手指,就是杀了你,不会有任何人在意。”

    叶宛卿拿过春竹手中的利刃,“你回话前最好想清楚。”

    产婆吓得一哆嗦,对上叶宛卿冰冷中夹杂着恨意的眼眸,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那一瞬凝固住。

    眼看着利刃逼近,慌忙的开口,“夫人我说!是王麽麽收了云宛的一百两,又在夫人生产这日引荐我入府,并答应只要将两个孩子调换事成之后银两便分我一半,至于老夫人她应是不知情,不过我听闻……”

    “听闻什么?”

    叶宛卿已将利刃直逼产婆脖颈,产婆吓得一动不动不敢动,“我曾不经意间听到王麽麽跟云宛的对话,说是夫人您生的孩子并非侯爷的骨血,老夫人正是因为此事才重怒之下昏迷。”

    叶宛卿手一抖,利刃掉落在地,刀锋直接划开了产婆腿部一口,瞬间鲜血直流,产婆疼得龇牙咧嘴,惊呼不已。

    叶宛卿垂下眸子,内心百感交集,她嫁进侯府已有一年,这一年来不管府上大小事物她都打理的井井有条,不敢有半点懈怠。

    可自打成亲到现在,除了那次醉酒,陆闫便从未碰过自己,总是以公务为由住在书房,而后战乱突起,皇上命他与父亲兄长一同带兵出征,往后便是聚少离多。

    而她有孕便是在陆闫出征后的一月查出的,前世的她满心欢喜,一心盼望着这个孩子的到来,直到接近年末,陆闫和她父亲兄长出征归来,陆闫得知他怀有身孕,并未有过多欣喜,只是将手放在她已隆起的腹部,沉默许久才吐出极好二字。

    前世的她只以为陆闫是不善表达,如今想来,怕是那时他便已然知晓她腹部胎儿并非他的骨肉。

    老夫人能被气的昏迷,侯府有侍卫把守,她身为侯府的主母,临盆当日岂会任由一个麽麽带进不知底细的产婆,又将院子附近的人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