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跟汪氏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见婆婆大发神威,她俩便也不急了,站在人群里安心吃瓜。

    孙氏心想:婆婆发起飙来还是那么吓人。

    汪氏则是两眼放光:我啥时候才能跟婆婆一样,吵起架来大杀四方!

    她仔细观察着顾老太太的语气声调,甚至肢体动作,偷偷学习了起来。

    看到村民对着自己指指点点,胡婆子急了。

    她双手把腰一叉,“苍蝇不叮没缝的蛋,二赖子怎么不说别人跟他有一腿,偏偏说她!”

    “她自己痒痒了,想跟人家搞破鞋,我儿子都死了,我们老两口哪能管的了她!”

    她一边说,一边指手跺脚,唾沫星子乱飞。

    顾老太太轻蔑一笑:

    “那晚上诬陷我家小远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嚷着要把我家小远拉去浸猪笼吗?”

    “怎地,这回换二赖子你就高兴了?你是相中二赖子长得磕碜,还是相中他这瘦皮猴体格子好?你就把你儿媳妇生生配给这么个人嫌狗憎的玩意儿?”

    胡婆子脸白一阵红一阵。

    搞破鞋这事儿,自古就是民不举官不究,往大了闹,把人抓去浸猪笼绝非危言耸听。

    胡婆子上次之所以嚷着要抓顾洲远去浸猪笼,无非就是想讹他点银子。

    她知道吵架绝不是顾老太太的对手,再看胡老蒯缩着脖子跟个鹌鹑一样,不敢吭声。

    她索性往地上一坐,开始哭天呛地起来:“我的儿啊,你怎么去的那么急啊,为啥不把我也一起带走啊,省的留我在这世上被人欺负啊!”

    顾老太太什么场面没见过,她也不去管这疯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