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论事,你就要躲在屋里听那收音机。”陈狗蛋吹胡子瞪眼的看着他。
“嘿嘿,那不是您要揍我,那我不得躲躲。”陈建成光棍的说道。
“来,现在不论安儿的事了,二丫,去把门关上。”陈狗蛋拍了拍手上的花生碎屑,站起身,从后腰掏出烟杆,不怒自威的瞪着他:“你跟爹好好说说,你啥时候娶媳妇儿。”
陈建成一愣,怎么到我身上了。
“我一准娶媳妇儿,爹,您别操心。”
咚,陈狗蛋烟杆不重不轻的敲在他脑袋上,一边敲一边骂着:“我让你一准娶,我让你鸽子市混!”
“打得好,不学好,打死他。”张玉花正点着蜡烛,缝着布鞋,头也不抬的帮腔道。
“哎哟,爹,您真打啊。”陈建成连忙捂着脑袋。
“消消气,您消消气。”陈建安连忙拦着老爹,拉着他坐下。
陈狗蛋喘着粗气,怒气冲冲的对他呵斥道:“赶紧娶个媳妇儿,该生娃生娃,该滚蛋滚蛋,一天天的不着家,就乐意在那鸽子市混。”
陈建成揉了揉头,耳朵的疼刚缓下去,现在换脑瓜子疼了。
“爹,咱喝酒,咱不搭理我哥。”陈建安提杯。
陈狗蛋这才怒气微消,举杯跟他碰了下。
“爹,建安想娶哪儿的姑娘。”陈建国瓮声瓮气的问道。
陈狗蛋翘着二郎腿,敲了敲烟杆的烟灰,正想掏出烟草,猛地想起建安还在身旁,这才悻悻的收了起来,拿出大前门,掏出一根丢在桌上,巴巴的抽了起来,不紧不慢的说道。
“就这几天,来咱们家,帮你娘干活那姑娘。”
陈建国点了点头,这姑娘他见过,他回家吃午饭的时候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