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积着一口气堵在胸腔里,将即将脱口而出的惨叫扼杀在了喉咙里。

    不间断的抽打几乎都没有给他喘息的空隙,伴随着衣衫破碎声,他几乎忍到表情狰狞,双腿不受控制的打颤。

    除了不久之前他才遭遇过的刺杀,身上避无可避被利器剐刺出来的伤口。

    萧争并没有忍受过如此难捱的伤痛。

    但与之皮肉之外的痛苦,他觉得内心更痛苦。

    将所有太子府爪牙引开的那一刻,萧争就知道。

    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命丧当场是最好的结果,而最差的,便是被生擒关押,受尽苦楚求生不得。

    求死也不得。

    就在此刻了,就在此刻这种深刻撕裂般的痛苦从身到心,都是如此难捱。

    无数接连而来的痛楚让他思绪无法清明,除了几近竭力的汲取氧气,将声音都消匿在恨意中。

    无数涌上的恨意与下意识吞入胸腹中的痛哼,竟让他恍然觉得。

    自己曾经也这么做过。

    好似自己曾经的某一天,某一刻,或者时常的每一刻。

    都是如此刻这般。

    浑身伤痕累累,被数之不尽的虐打包围着。

    也是在这种暗无天日的环境中,疼痛层层叠加卷浪袭来,无穷无尽的欺辱与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