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院内有一些身姿纤细的单薄身影,见到太子不但未显现任何喜悦,反而下意识瑟缩着屏住呼吸。
生怕发出一丁点的动静。
如同被囚禁于牢笼的艳丽丝雀,姹紫嫣红却孤寂寥寥。
但那个给人无限恐惧与胆寒的身影并未舍下一丝一毫的余光。
而是步伐生风的掠过了与其他别无二致的房屋,径直走向了偏僻处。
石门沉重,阶梯逼仄。
迈入便有一股泛着潮气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
华贵的明黄缎面从狭窄的阶梯掠过,衣角的牵丝金线熠熠生辉,迅速擦拂过脚下土尘。
那生来的高贵与累积的污浊相触碰,即刻便沾染了无数的肮脏与尘埃。
异常刺目扎眼。
阶梯尽头的霉味,血腥味,潮湿气息源源不断的朝着出口散发,扑到身上渗进鼻腔。
令人窒息又作呕。
越往里走,喷洒滴落的污浊越发明显。
那些发黑的,泛红的,都是新旧重重叠加不知年月的血迹。
与那些消逝在世间,仿若从未存在的生命一般,慢慢干涸。
只留下了不再鲜活的陈旧痕迹在无声呐喊。
不沾烟尘没有半分褶皱的储君蟒袍就掠过了那些污浊,一路踩踏着肮脏与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