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独被排除在可能之外,成为一个注定活不过而立的可怜人。

    火焰再次照亮了周围压抑的黑暗,三皇子的阴鸷仇恨全都随着褪去的暗色消失无踪。

    清秀出尘的眉目上仍然还是毫无棱角的温润。

    用最柔和的声量浅浅递出了最绝情的言语。

    “我要活着啊师父,所有挡我路的人,都该死,即便是你。”

    “也该死。”

    冥纸的味道充斥满了周围,也渗进了那素色长衫的衣领袖口,染了一身浊气,三皇子不疾不徐的将香烛点燃。

    任由那更浓烈的气息覆盖了原本的烧灼味道,略微呛鼻的气味使得他忍不住发出了阵阵轻咳,苍白的面色上浮起了浅显的嫣色。

    执起香烛寸寸插入香炉中,目光放空回忆了半晌。

    才微微转头看向了处于角落的另一枚牌位。

    空无一物,没有任何提字。

    “未给你篆刻,只因我并不知你是何名姓,毕竟只是宫里一个无关紧要的奴才,你就将就吧。”

    “念你与我师父同有一片慈心,才留你个位置。”

    “对了,你满心记挂的那个,大概能如你所愿早些成立家室,你该感恩戴德去托个梦。”

    “告诉他好生咽下,若再挡了本殿的路,本殿也可早些将他送下去与你团聚。”

    已经过去了三炷香,兰情依旧守在殿外没有挪动分毫。

    反而是收拾妥帖的竹锋再次到了眼前,侧头朝内殿望了望,有些疑惑的小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