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早就恍惚到没了主心骨的东卫示意,让他将西卫身上的里衣解开。

    老先生已经年近古稀,瘦削粗糙的手指在裸露的胸膛附近穴位按压,那饱经风霜的手背上,刻记着几十年的苦心研习和坚韧初心。

    也虽然已经年近古稀,但仍旧精神矍铄,面色红润。

    莫名东卫几日来惶惶不安几近崩溃的情绪,也被老先生沉稳准确的动作渐渐安抚,将颤抖的手腕用力按压在床边沿。

    屋内几人目不转睛的随着白先生的指尖视线跟随,看着快速毫不犹豫施针,熟练的轻捻动作。

    西卫面色苍白,上身皮肤却隐隐泛着淡淡青紫。

    这让不乏会受伤的几人都认为是被雄厚的内力掌风波及,直至第四针的针头被捻深了几分,床上一直不省人事的人突然紧绷出现了轻微的抽搐。

    “按住他。”

    只反应了一瞬,三人便迅速围拢过去,将床上的人颤动的四肢按住。

    东卫的手指尖比他弟弟还要抖的明显,眼看着并未苏醒的人嘴角溢出少许的血迹,喉头发出难受的闷响。

    他急的几乎想撒了手去将西卫扶起来。

    “先生!先生这怎么办!”

    “先生!”

    急到声音都变了的人并没有影响到施针的医者,没有当刻应声。

    而是片刻不停的刺入了第五针。

    就在第六针刺破皮肤,被再次捻动加深的当刻。

    昏迷的西卫胸腹都出现了肉眼可见的痉挛,白先生敏锐察觉应当是起了作用,立即移开指尖拂开桎梏住肩臂的北卫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