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旧人也等待了他太久,回应了同样久别的心酸情绪。

    那只是一个空空的牌位,或许只是蓝长忆这么多年搁置不下的负担和牵挂,但蓝慕瑾还是转身去寻了打点葬礼的下人,取回了一块洁净的白布。

    看着蓝长忆小心翼翼的将那块木牌包裹起来,蜷在怀里离开了这潮湿的角落。

    即使只是个念想,接回家,也值得。

    蓝慕瑾取了文太医的牌位,将之擦去浮灰重新搁置在了内殿正中的位置。

    推开窗户,让清晨的光线洒落在桌前,也让含冤十几年的忠良名姓终于见了光。

    “文姓满门,早晚都能正名。”

    三日后,随着萧条的丧乐,凄白散落了皇城满街。

    泱皇第三子蓝姓羽尘,长眠皇陵。

    国丧告一段落,皇城街头也显现了些许的静谧,按照律例国丧十五日内不准悬挂红灯,百日内不得婚嫁。

    也就变相的堵上了当初番国想要和亲的念头,何况此刻恐怕关外番王得知了公主客死他乡,也是冲腔的怒火和悲戚。

    但番国不敢举兵来犯,番储君丹诺王子还被扣除在泱都。

    美其名曰吊唁胞妹入土,可连三皇子的丧葬都已经迅速了结,而他附属国公主的尸身却被存于冰窖。

    提起来在盛夏时节泱皇舍下冰窖只为保存赞丽尸身。

    显得诸加重视,叫番王乃至三洲都挑不出明面上的毛病。

    泱泱大朝能将国土坚固到撼不可摧的天子,怎可能连这点心计都施展不出。

    只等番王痛定思痛,好好想想该用何种条件来换他长子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