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承衍默默看着他与五皇子府牵连不断,难受至极。
即便自己到了他眼前,将深埋于心的秘密分享,也还是得不到唯一的关注。
从萧府离开蓝承衍不再说话,任凭踏痕担忧的眼神在脸上流连,无言经过了府门也并未停步。
径直朝着皇宫而去。
背着接近午时的秋日光线,迈进宫门走向了天玑殿方向。
即便天子并不早朝也不常留御书房,帝王的奏折也会追随进天玑殿,那是一个高位上的人必然要展阅的责任。
天子手边的墨迹还未干涸,太监总管便又悄无声息的摞了一截,并且胆战心惊的没敢出声。
默默在旁继续研磨,已经日月交替悄然伴随了数十载。
老太监看着天子捻着份折子扫了眼内容,虽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却还是无形显得沉郁了几分,老太监察言观色小声提议道。
“陛下看了许久该歇歇眼睛,劳神伤龙体。”
话落,那捏着纸张的指节厌烦的抖落,将折子摔落在桌面,音量沉沉仿似心情也焦躁了几分。
“一日无太子,这些人的嘴就堵不上!”
老太监在帝王身边侍候那么久的年月,许少能见陛下真显出烦躁,天子怀揽天下,也始终是个不能置身世外的凡人。
即使对太子有太多的失望,那也是第一个开口称唤自己父亲的嫡子。
当年亲口赐予了长子储君之位,如今又亲口将长子从储君之位废去,才不过一两日,他那些呼天抢地喊着冤枉的臣子。
已经在想着怎么落井下石,递来的折子不是劝立新太子,就是奏请让大皇子搬离储君府邸。
皇长子不再是储君,便成了人人都可贬低的罪人。